“多谢凰长老,弟子发誓,绝不背叛道临宗。还请凰长老收回担保,弟子和他们去监观院就是。”
王齐最先回神,马上躬身施礼说道。
他也明白了半年前和老祖宗联络最后一次时,老祖宗说过的:就算你把天捅破一个窟窿,也有老身给你顶着。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凰芩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担保。
就是说,以后宗门内除了宗主外,再有其他人质疑他,想要给他小鞋穿,那就要考虑到凰芩的怒火。
“呵呵,祝恩重,你听到了吗?这样的弟子,你们还怀疑吗?”
凰芩并不回答王齐,而是看着祝恩重反问道。
祝恩重感觉无比尴尬,进退维谷。
若是答应,那手中这封监观院的院令,就如同废纸一般。
对于监观院来说,这就如同一场灾难,若是不好好处理,那以后谁还听监观院的院令。
为了平息此事,监观院必然会做出解释。
怎么解释?
他祝恩重就必然需要背这口锅。
他自己或许就会成为宗门内任期最短的一位主司,且没有之一!
可是若是继续在这里和王齐对峙,只会让凰芩更生气。
再呆下去,那就把宗门两位长老都得罪了。
罢了,背锅就背锅吧,只要服软,至少凰长老这里,也就到此为止了。
祝恩重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直起身子,睁开眼睛,就要说出认错之言。
这个时候,他袖中一道灵光闪烁,伴随震动。
他心中一颤,马上探手进入,拿出身份令牌。
注入灵光,一行小字显示在令牌上。
“调查停止,马上回来!郑祭。”
“凰长老,是属下不是,考虑不周,做出不妥之事。属下对凰长老道歉,对王齐道歉。”
祝恩重收起手中的身份令牌和院令,一脸恭敬的和凰芩,以及王齐道歉。
凰芩冷冷看了一眼,转头看向王齐问道:
“你意如何?”
王齐心中略有遗憾,本来想着先进入监观院内,好好看看四周。
利用灵眼观察郑邵可能禁闭的地方,然后把对方也牵扯进来,好好看看他是不是被夺舍。
随后再和老祖宗求援,顺利离开。
但是没想到凰芩来的这么快。
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会。
收敛心神,看着祝恩重冷冷说道:
“祝主司,我只是一名刚刚加入宗门的小辈,宗法院规奉为圭臬,无一不遵守。监观院想要调查我也属职责范围,我应该全力配合,毫无怨言才是。
可是,祝主司是为了宗门安危才要我去监观院配合吗?没有半点私心过来让我协助吗?怕不是吧!
若非今日凰长老及时到此,我现在应该会遭受各种监观院的‘招呼’吧?
我知道,郑邵是监观院首的侄孙,郑邵早就看我不顺眼,数次暗中害我。这本来是弟子之间的恩怨,你却私用宗门公器,就为了贬低我,折磨我,甚至废掉我。
这是一个宗门主司、一个宗门重院该有的做法吗?不要不承认,不然的话,要我过去配合调查,为何要装神弄鬼、遮遮掩掩,不就是为了让我阵院上下胡乱猜测我,让郑邵可以在暗中再次散播谣言,坏我名声。
祝主司,我王齐虽然是一个筑基修士,但是我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我行的端坐的正,但并不代表我不会耍阴招,若是监观院再如此,那就莫怪我也用一些不太好意思的手段了!”
祝恩重心中大恨,但是凰芩在侧,只能作恭听状。
王齐说罢,对着老祖宗深深施礼,以示感谢。
“记住老身的话,也记住王齐的话,若是监观院再有下次,老身一定会和宗主好好讲述监观院的所作所为。言尽于此,祝主司好自为之。”
“是,属下一定和院首详细说明,若无他事,那属下先行告退。”
凰芩微微点头。
祝恩重再次对着凰芩施礼,然后带着三个监观院弟子转身离去。
看着祝恩重等人离去的身影,王齐心中叹息。
这件事中,又有宗主的影子。
不然的话,凰芩绝不会亲自前来,为自己作保。
这就是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了,再无退缩的可能。
凰芩的话,是说给周围修士听,也是说给监观院、贾长老听,更是说给宗主听。
王齐自然也想明白了这一点。
他数次立下同阶修士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