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齐再不敢耽搁,随手打出法诀,打开洞府石门。
顿时,数道不同颜色符篆飞了进来。
他一把抄到手中,注入灵力。
“师兄,我是柔柔,监观院修士过来,柔柔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师兄要注意一二。”
“王师弟,监观院的这帮家伙疯了。刚刚我听到他们来阵院,我猜测可能是因为你,所以把柔柔一同喊来。你好好想想,镇魔城内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事情?千万不要被这些鼠辈栽了赃。”
“王师弟,监观院总信司新任主司祝恩重过来,带着几个修士,说找你有事。看他们的意思,是要带你回监观院问话。祝恩重手握监观院首手令,只有院首知晓内容,我并不知道。你好好想想,他们找你可能是什么事情?我帮你拖延一二。”
“王齐,本司祝恩重,现在有一件重要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收此传讯符后,务必在一刻时间内出来。”
“王师弟,监观院修士过来,你要小心。”
王齐看完这一道道传讯符,脑中快速转动几圈,然后走出洞府。
穿越洞府周围的密林,远远看到密林外缘地上,站着高矮十几名修士。
居中是两人,一名高瘦修士,眉稀脸长,三角眼,神情倨傲。
看来这位就是祝恩重了,还是一位金丹后期修士。
他的身后围着三名筑基后期修士,都一脸戒备,双手缩在袖中,似乎准备随时出手。
彭道近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两侧周围另站着数名修士。
彭道近身侧是武歌、谢柔柔、凰葳几人。
另外一侧是阵院的几位修士。
不过若论职位高低,数祝恩重为最,彭道近次之。
王齐上前,对着彭道近施礼说道:“弟子王齐见过彭主司。”
“起来吧。”彭道近看了王齐一眼说道。
“不知主司前来,可是有事情安排弟子?”王齐又问道。
“不是本司,是祝恩重,祝主司找你。”
王齐看着祝恩重,施礼说道:“弟子王齐,见过祝主司。”
“恩,”祝恩重随意哼了一声,“跟我们走吧。”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王齐并没有移动脚步,而是看着祝恩重再次问道:“不知弟子犯了错,还是弟子触犯了宗门那条规法,还请祝主司明示。”
“不需要问那么多,让你走,你便走就是。”祝恩重并未回头,而是转身背对王齐说道。
“笑话,监观院抓人,总是要一个说法,哪能说抓就抓。王师弟执行宗门任务,九死一生,刚刚回宗,就要被你们不由分说带走,这还是正道宗门吗?”
武歌不忿说道。
“放肆!”祝恩重转身看着武歌一声大喝。
“无知小辈,宗法门规,岂能是你这小辈随意置喙,若非看在你师尊面子上,本司今日就是将你格杀当场,也不会有任何人多说半句本司不是。”
“好一个格杀当场。难道武师兄说错了什么不成?何为正道?还请祝主司教教弟子,道临宗总典第一卷第一章第一句,是怎么讲的?”
王齐听到祝恩重之言,顿时大怒,再不恭顺,大声反问道。
“正道者,在教化,在明德……”
王齐不待对方回答,马上就大声念诵道。
顿时,周围其他修士,如武歌、谢柔柔、凰葳,包括彭道近,以及周围阵院其他修士也打通合念道:
“……在护我弟子,在护我宗门,在护我正统,在消邪灭魔。勿要不教而诛、勿耍弄手段、勿装神弄鬼……”
一口气,所有人都一口气诵念道临宗总典第一卷第一章。
诵念声激情澎湃,诵念声热血沸腾,诵念声正气浩荡。
反观之祝恩重,脸色冰寒,目光阴狠。
道临宗总典第一卷第一章,着重讲述,对宗门弟子、正道修士,一定要爱护,要教导,要堂堂正正、赏罚分明。
绝对不能装神弄鬼,耍弄权数手段来教导弟子。
那样就不是正道,是邪魔之道。
王齐用宗门总典来反驳祝恩重,就算宗主过来,也说不出半句不是。
他祝恩重可以不让周围其他修士知道为何带王齐去监观院,可是不能不告诉王齐原因。
这是不教而诛,完全违背了宗门总典,违背了正道。
正道,就要是堂堂正正告诉弟子,你犯了什么错,宗门要对你怎么惩罚。
就算是以嫌疑缘由让弟子配合,也要告诉弟子原因,而不是装神弄鬼,让弟子去猜。
那是魔道,不是正道!
所有修士激情澎湃,胸膛起伏,目光炽热看着王齐,仿佛第一次见到王齐一般。
而谢柔柔和凰葳,前者圆脸绯红,目光热切的看着王齐,一脸憧憬。
后者双颊微红,偷偷用眼神看着王齐,但是不敢停留太久,只是一扫,又装作若无其事马上移开。
彭道近在一旁微笑暗暗点头。
宗门八院中,除了宗主直管的总殿院、监狱院外,监观院权柄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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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宗门几个高层以及几位院首之外,想查谁就查谁。
现在,为了王齐区区一个筑基修士,监观院竟然派出一位金丹后期修士。
他的身后,绝不仅仅是监观院院首授意,更有可能是执法长老贾逍栋,甚至是宗主的默许。
如此情况下,祝恩重什么都不说,直接带走王齐,王齐也只能忍受这种屈辱。
彭道近很担心王齐会暴起发难,和祝恩重起了冲突。
那样,对王齐来说,前面所有的功劳都可能会被抹去。
对他的将来,也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没想到,王齐竟然用了这样的法子,以宗门总典来反驳祝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