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让对方胡乱猜测,弟子也不会因为知晓了对手,而放松观察,遗漏什么,这样或许会更好。”
“好,”凰芩很满意点头,“你现在就已经考虑此事,足见你经验丰富,远超同阶修士。相信宗门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是最好的选择。
你也放心,宗门会赐你护身宝物,绝不让你轻易涉险。只要你察觉危险,想要退出,也可随时和老身说,老身一定把你从外门调离,让你回到宗内。”
“老祖宗放心,弟子做事,绝不会半途而废。何况此次还有宗门如此支持,除非是金丹圆满以上修士出手,不然,弟子一定在进阶金丹之前,完成任务。”
听到王齐言语,凰芩更是高兴。
王齐这是说,他一定能在三年内进阶筑基后期圆满,冲击金丹。
三年之后,王齐才二十一岁。
这个年龄冲击金丹,不是没有,而是极少。
若是能冲击过去,进阶成功,那在两百年内,就可能到达金丹后期圆满,进而冲击元婴。
小主,
两百岁左右的元婴,在整个九洲,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好,你有此志向和决心,老身甚是欣慰,你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和老身说,千万不要勉强。”
“是。”
“不过,有一件事老身要和你说一下。”凰芩面色突然变得略有几分凝重。
“老祖宗请讲。”
“郑邵在半年前偷偷回到宗门,禀报了胡开烁可能服用天狱冰花炼制的毒丹的事情。而且,他性格大变,由以前的张扬乖戾,变成如今的阴沉低调,几乎不在众修士面前出现,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此外,他还请求宗门把他调入监观院内。三个月前,宗主同意,让他进入监观院。至此之后,到现在为止,再无人见过他。
他刚回来时,老身曾经远远看过他一眼,虽然也感觉诧异,但是并没有发现他身上异常,也没有发现他被夺舍的痕迹。
此次入宗大典,郑邵很可能不参加。或许他是因为羞愧,也或许是另有所图。他虽和你同队,但是你是并列第一,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自己性命而不顾其他同门,偷偷潜逃。
他是此次入宗修士比试最后几名之一,因为他从镇魔城带回的这个消息,也是因为他的叔祖郑祭,才不至于被宗门重责,也没有逐出宗门。
还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确实发生了一些不想为他人所知的变化,不想被人见到,特别是你。
所以在前些日子他给监观院上了一封自罪书,说明自己以往所作所为,有愧于一位正道宗门修士,愿意以屋为牢,自我禁闭一年,以示愧疚和悔改之意。”
听到老祖宗的话语,王齐若有所思,久久不语。
他绝不信郑邵会有良心发现,更不会相信郑邵会良知回归。
良心和良知这种东西,有就有,没有就永远不会有,不可能发现,更不可能回归。
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掩盖什么。
咯噔一下,王齐的心弦重重一颤。
他顿时想起半年前见到的那一幕。
在郑邵醉酒次日早上,进入后院去见队正赵贞平时候的那一幕。
当时的郑邵背对他,他亲眼看到郑邵脑袋后面有一道暗淡而精纯的五彩魔灵力丝线。
当时郑邵所在房间之下,魔松子在那里静静打坐恢复。
难道……
不可能……
王齐心中连连摇头。
他记得,在次日傍晚,他和琚令月、袁鉴三人围杀魔松子。
亲眼看到魔松子的元婴和魔松塔爆炸。
他怎么,怎么可能夺舍郑邵。
不对!
在城内追踪魔松子的时候,魔松子可是特意绕路,经过南边的众花楼。
当时,郑邵可是在里面!
难道现在的郑邵,就是魔松子不成?
那自己,周围的谢柔柔、武歌、凰葳、老祖宗……
还有道临宗上下众多修士,岂不是都处在魔松子的监视之下。
魔松子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若是哪一天他里应外合,道临宗还能存在吗?
瞬间,王齐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