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东方鸣死了!”他张目看着扶蝗,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这屠龙斩怎会出现在你的手里?”
扶蝗手指一动,屠龙斩又是由大变小地钻进岁囊之中。那岁囊被他紧紧攥着,俄顷昂首哀叹,“他是本老的师弟,本老比你更难过……”
慕容酒咬紧牙关,怒目波光粼粼,随之暴喝道,“是华渊干的对不对?是他杀了东方鸣是不是?”
扶蝗安慰道,“一个华渊而已,此仇,本老一定会报,但玄机城的道侍已经快到了,现在长天屿那边很危险,不必急于一时。”
慕容酒没有说话,朝着长天屿那边怒目片刻,随后翻出栏杆,踩着腰檐,一层一层地跳下高阁。
扶蝗尚在悲恸之中,缓过神时,却见慕容酒已经消失在暮色中,即冲着阁中命令道,“达湿陟,你跟过去看看,毕竟那边的法象没长眼睛,若这小子不听劝,就强行带他回来。”
光头驴脸的达湿陟闻声欠身,一抹腮帮的虬髯,拱手拜道,“遵命。”
……
长天楼叠高九层,一场杀机四伏的宴会准备到此,顶楼之上的歌舞声乐潺潺如流,曲调倒比之前和缓很多,于是宴会就在这种氛围中开席了。
偌大的厅堂之中,食案围成一个大圈,席中人盘坐在各自的食案前赏舞饮乐,间或觥筹交错,无不笑脸相顾。
鎏州主南位,佐浪四华全都就坐在靠南的位置,虽说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但那是华沛事先安排的结果。
这些礼制应时而变,应人而异,符合珍珑岛近段时间的作风,是时珍珑岛一家子,全部就坐于北位。
佐浪四华除了华渭之外,全是庶身,按道理来说,这嫡系出身的华渭,应该坐在南位正中,可这个人却坐在华灌的右边。
华灌身为大都督,统御鎏州所有兵侍,权力着实无两,许是不想剑拔弩张,他已经主动对那华渭敬酒三次。
华洸见此,不怎么开心,因为四华当中,华渭的修为最低,加之性格较为软弱,实在不配高居大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