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鸣意识到不好,方想躲避,怎奈那一拳的速度太快,随之“呃”地一声被打倒在地。
罗獾背着的人,乃是罗操,如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眼皮摇摇欲坠,似乎患了重疾,然而见到罗杀虎动武,他却为之一振,仿佛突然有了活力一般,随之一边咳嗽,一边说道,“颤,颤儿,休,休得放肆……”
见罗杀虎还想再抡几拳,罗操立马又对罗獾的耳边说道,“你,你这竖子,还愣,还愣着干嘛?还不,管管……”
罗獾没予制止,反倒是斜眼睨着背后的罗操,“你不是最恨那个东方老贼吗?杀虎教训一下那个老贼的儿子,你不开心?”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七名炼士,一行人年纪不等,从艾颜到稀颜,面孔均有,其中有一位稀颜老者一听罗獾的话,立马惊问道,“他就是罗澜之子?”
罗獾未及说话,只听“咚”、“咚”两声,东方鸣趴在地上,又挨了罗杀虎两拳,画面着实有点惨。
问话的稀颜老者名叫罗呙,乃罗生门二代长者,罗杀虎两拳打完,回头唤道,“呙爷爷,不瞒你说,他就是东方老贼的儿子!”
罗呙虽然年老,但面容十分刚毅,有不怒自威之相,一听罗杀虎这般说,顿时眉头一蹙,引得罗杀虎低下了头。
扶起东方鸣,罗呙为其拍了拍灰尘,而后慈善地叹了声气,“勿怪你的表弟,他骄横惯了,回头爷爷替你罚他。”
东方鸣不以为然,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也不说话。
见东方鸣笑个不停,似乎傻了,罗呙有点担忧,更是对罗杀虎怒视了一眼。
几拳而已,东方鸣挨得住,不至于伤到脑子。他倒是在挨揍中,重温到了以前的感觉。回想之前日子,与罗杀虎打打闹闹,实在乐趣无穷,远比现在的无聊生活有滋有味。
这种反应,却把罗杀虎整得莫名其妙,以为东方鸣定有什么报复手段。
不一会儿,罗生门的到来惊动了扶蝗,他见罗生门来了这么多人,心里着实开心,待这些人通报姓名后,他却没有想到,那个一直闭关的罗呙也来了。
罗呙算是罗生门辈份最高的长者了,早年一直闭关不出,连扶蝗也不认识,虽说此人的修为仍是象翥,但也达到了巅峰象翥的位面。
此次罗生门造访,也不完全是响应旱魃的号召,其第二个目的,则是向苗绮罗求医。
此前,黎王罗擒因修炼万罗神象之功患了重病,苗绮罗已经叮嘱过罗生门,此功不宜再练,没承想,罗操竟又在私底下偷炼此功,结果也患了跟罗擒同样的病。
苗绮罗没有医者的仁心,也没理由悬壶济世,一听罗生门又求她治病,恁是板着个脸,下了逐客令。
罗呙知道苗绮罗喜欢玄草灵根,便二话没说,就将此次带来的珍稀药材一一奉上,希望魔医能够发发善心。
对于玄草灵根的喜爱,苗绮罗是掩饰不住的,只是瞅了那些玩意儿,一株也没看上,因笑道,“此等俗物,除了上了年份之外,有何珍稀之处?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不妨去本老的药田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玄草灵根。”
罗呙面露苦色,不知如何是好。
罗獾则笑道,“生死有命,看来是老操命里该绝!”
这句话把罗操惊得直冒冷汗,他躺在大厅的中间,身体下面铺着由上等丝绸缝制的被褥,没过一会儿,大腿那个位置就流出了湿哒哒的水渍,然后被褥的边缘很快就有了水的痕迹。
他失禁了。
这虽然是病症引起的,但也有可能是吓的,只见他颤抖着四肢,眼里透着无比的憎恨之色望着罗獾,仿佛要把这个人给吃了。
罗操恨不多时,把目光瞥向罗呙,乞怜道,“呙叔,救我……”
作为罗生门的长者,罗呙自不会看着罗生门的子孙就这样病死,但苗绮罗的眼光太高,他也无力开出更高的条件打动苗绮罗。
许久,罗呙陡然叹道,“鬼老,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只要我罗呙有能力够得着,一定不会推辞。”
罗杀虎听此,闷哼一声,“呙爷爷,以魔医的胃口来看,整个罗生门她都吃得下,我早就说了,与其求她,不如去求神尊。”
这话里的“神尊”,自然不是指明珠,于是,苗绮罗听到这两个字时,一双绿瞳满是愠色,顿时就有一股杀气冒将出来。
罗杀虎并不畏惧,反而漫不经心地扭过头去,“连主子都保护不了的人,还在本世子面前摆威风,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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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不同往日,苗绮罗听到这句话,确实没有了往日的跋扈气焰。
她怒视罗杀虎很久,而后息平愤怒,笑道,“小家伙,本老未曾听过,旱尊什么时候学会治病了,既然大世子觉得旱尊可以医治罗操,那你们不妨去找他。”
罗杀虎笑道,“若旱尊令你医治老操,你敢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