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有何深仇?
不管怎么说吧,这位大护宰的反常举动,无疑是帮了桃氏与鹿氏的大忙,因为此次天斗的首魁,也只有四大氏族的子弟有望摘得。
战斗很快打响,朱变也不啰嗦,上来就用一招“碧眼金睛”打向齐松……
“齐氏哪根筋不对?怎得罪了大护宰?难道齐松又不学好,又犯了什么事?”桃寅看着齐松应接不暇的样子不免发问。
“想知道吗?”高流目不转睛地反问。
“愿闻其详。”桃寅看向高流。
“你仔细看。”高流昂起头,看着齐松扔出的那颗圆形虫窠。
那虫窠漂浮在齐松的头顶之上,起初很小,渐而愈来愈大,待那虫窠上升到法阵的顶端时,其最终的形态已至一丈围圆。
桃寅看见许多虫子黑压压地飞出虫窠,顿时浑身一凛,捏了一把汗,“真是受不了齐氏人……”
“你不觉得上阳的蝗灾很诡异吗?”高流突然说道。
桃寅恍然大悟,“难道大护宰以为那是齐氏暗地里干的?”
“我可没说。”高流笑道,“没有证据,谁敢诬陷齐氏?”
尊台上,齐螽似乎听到了高流和桃寅的谈话,不禁看向旁案正坐的桃玄,“上阳蝗灾一事,本公已经自证清白,大护宰此番针对,太让本公心寒了。”
桃玄也有此怀疑,当下干巴巴一笑,没有说话。
汉王的脸色有点不好看,“马原公,何以断定大护宰是在针对你们齐氏?”
“王上,今日的大护宰不反常吗?”齐螽欠身拜道,“大王,我们齐氏忠心耿耿,决不敢包藏祸心。臣当时闻知上阳发生蝗灾以后,因怕难辞其咎,便立即彻查了此事,其结果也是呈报给了大护宰。那蝗虫的来源,确实是南境,现在我们都知道,那南境是赶尸派的窝点,想必就是赶尸派陷害我齐氏。奸人以此离间我们汉州,岂能遂了奸人的心愿?大王,若大护宰果真中计,只会加深他与我们齐氏的间隙,所以,请大王允许我们齐氏子弟退出此次的天斗。”
汉王也想不透朱变为何一反常态,现在听了齐螽的话,不觉疑团全解,便笑道,“马原公多虑了,那蝗灾一事早已平息,如今事隔几月,又何必旧事重提?大护宰绝对不会因为蝗灾之事登台报复,而且你看齐松那小子,都快把‘珪玲珑’搅破了,孤王反而担心大护宰不敌呢!”
齐螽回首一望,却见斗场之内虫影滚滚,甚至有不少虫子飞出了阵外,这才松了一口气。
桃玄赞道,“今日天斗,齐松也是夺魁的热焦之一,要是齐门四杰全部退出,恐怕最后的魁首难以服众啊!”
汉王看向朱珲,“珲长老,你那法阵当真没有问题?”
“那也是二哥传的法阵,挡住吞云劲肯定没问题,惟独那灵虫……”朱珲正说着,一只虫子飞到了他的面前。
齐螽见状,手指一弹,只见那只虫子又飞回斗场。
朱珲捻着胡子,笑道,“如果阵外的灵虫不伤人,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珪玲珑’,乃拘杀阵,抵挡吞云劲绰绰有余,惟独困不住你们齐氏的虫精啊。所以,这些冒出来的虫子,还是得你们齐氏人好好安抚才行。”
“这个自无大碍……”齐螽疑声道,“但,为何要用拘杀阵?”
朱珲呵呵一笑,“都一样,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