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朱腥脸已苍白,双唇愈发无力。
他心惊肉跳地看着东方鸣的手,见那流刃锋利无比,貌似夹杂了三类玄气,大概真是由纳海劲所凝聚。
每当流刃扎进他的大腿,他就觉着有个钻子攮进了自己的身体,紧接着一种绞割之痛席卷全身,叫那豆般大的汗,一滴一滴地狂甩。
这痛楚忍受不得、禁受不住,他咧着双唇,再也不敢嘴硬下去,但余有倔气未消,仍不肯屈其淫威,交出解药。
一旁的朱遇巴眼望着,很明白朱腥的脾气,于是胳膊肘轻抵朱达,奇声道,“这小子忒坏了吧,为何非要少爷交出解药?我要是他,就试着自己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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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一般都把解药放在岁囊里。”朱达若无其事地看着石室顶部。
东方鸣听见两个人的话,不免看向朱腥布满窟窿眼的大腿,忽而脸上一红,露出歉意的表情。
姚瑶敲敲脑袋,“对,早应该搜身看看才是。”
一脸苍白的朱腥倍感蒙辱,怒火又一次冒了出来,却见东方鸣的流刃仍是闪闪发光,使得刚刚燃起的怒火瞬息寂灭。
或许,他也知道,现在不交出解药的话,这东方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遂咬紧牙关,痛声道,“不错,那解药就在我的岁囊里,但你死心吧!我是不会交给你的!决不……”
“何不早说?”东方鸣白去一眼。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朱腥不服道。
闻言,东方鸣和姚瑶相视一笑,两个人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东方鸣将手摸到朱腥的身上,搜索一阵后,摸出一只岁囊。
尚未打开,那姚瑶看是四线规格,不免吞吞口水,“我爹也太穷了,我的岁囊也才二线……”
二线岁囊价值千金,姚燮说,千金大小姐,当然要有一个千金岁囊傍身。
姚瑶本来很满足,觉得爹爹真大方,如今一比之下,才明白她这个千金大小姐,日子一般般!
当然,那四线规格的岁囊,一般能抵十万金,由于稀缺,拥有的人不差那些钱,没有的人呢,想买也买不着,足见那个兼下公,有多疼爱自己的儿子。
也是,这个朱腥相貌出众,根骨奇佳,若撇去劣性不提,无疑人见人爱,又有哪个父母不喜欢呢?
岁囊里的宝贝真不少,东方鸣一件一件夹出来,一会儿功夫,身边就已摆了很多灵物、符箓、源石、秘籍,另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瓶子……
各类五花八门,数不胜数,总之摆满一地!
朱腥看见东方鸣冲着岁囊掏了半天,仍没有住手的意思,不免看向一只小绿瓶。
那小绿瓶搁在东方鸣的鞋尖位置,上面绘有黑色的“心”字,另有白色骷髅釉彩点缀表面,明眼人无须多看,乃知邪物一件。
在朱腥看来,这东方鸣的举动,哪是在寻解药?分明是在搜刮宝贝。
朱遇和朱达看着一件件宝贝相继而出,一时心痒难耐,不由得啧声连连,似乎哈喇子都要流了出来。
再这么翻下去,东方鸣未必不会见财起意,朱腥放声一喝,“你是猪吗?那解药不就在你脚下!”
低眼垂视,东方鸣立马拾起小绿瓶,“这个?”见朱腥没好气地点头,他不敢掉以轻心,便将小绿瓶丢给朱遇,“接住!”
朱遇会意,不用东方鸣去说,已然走向奄奄一息的陆耳。
迨朱遇上完药,东方鸣注视着陆耳动静,不多时,见陆耳果真有了好转的迹象,不免开心起来。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