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朱曈点点头,笑道,“现在想起本殿下,不觉晚吗?就让他在天牢里关几天好了,本殿下才懒得管他。”
姚瑶向来乖巧,不敢顶撞这个小王女,一时无计可施。
却在这时,朱曈转眼又道,“你说一只鹏鸟闯进了王宫?”
“是!”姚瑶连忙点点头。
“不可能!”朱曈浅红色的眼睛眨巴眨巴,“最近神雀营都来王宫驻守,现在王宫之内,连蚊子都是土生土长的老面孔,那一只鹏鸟怎么能飞进来?”她体表的玄盾溅着雨水,看着那些水花,又有一种疑惑油然而生。
汉州的雨势持续了很久,天上有鸟便属怪事,一般的鸟儿怎能飞在雨中?她不觉看了看天空,“怪事哩,就算是鹏鸟,也不见得不怕这雨,莫非是一只奇灵?”
“是!”姚瑶笑道,“殿下果然机智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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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朱曈摆摆手,眸光余视道,“那奇灵多大个?能骑人吗?”
“能。”姚瑶又一次简单地回道。
朱曈听此,“哈”地一声笑了起来,“如此说的话,我就去给他求求情!”
转眼,朱曈带着姚瑶到了天牢大门。
那牢门前,驻有九名炼士,他们外穿神雀服,观那为首之人的服纹,乃百夫长,余下则是一帮禁卫。
朱曈什么话也没说,方到众人面前,那帮禁卫集体垂下头,忙着行礼。
“哼,我要把那个人的脑袋砍了,你快说,那人在哪!”朱曈冲着百夫长高声说道。
“砍谁?”百夫长一脸茫然,“殿下,你说的那人,指的是谁?”
“就是抓东方鸣的那个人。”朱曈佯怒道,“谁不知道他是东方弘的儿子?谁不知道他是上阳郡的小公爵?谁不知道他是我父王的小侄?到底是谁抓的东方鸣?”
“是,是……”百夫长显然不敢回答。
“我看就是你!”朱曈喝了一声,旋即号令道,“快把他抓起来当场处决!”
这道命令显然是冲其余禁卫下的,他们欲动又不动,一时大眼瞪小眼无所适从。
“殿下息怒,不是,不是卑职!”百夫长半跪下去,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
朱曈听不出一个所以然,不胜其烦,便厉声打断,“算了算了,那不重要!现在本殿下给你两条路!一条是自尽!一条是放人!你选好了!”
谁都知道汉王只有一个女儿,而他有多溺爱这个女儿,就算王宫外的人不知道,那王宫内的人肯定知道,也许天下一切都愿许之。
当然啦,这个小王女想让谁死,莫若一句话的事儿。
百夫长吓得禁噤,半天没有吭声。
朱曈跺了跺脚,又喝一声,“想好没?说句话!”
百夫长吞吞口水,颤声道,“殿下稍候,卑职这就把人带出来。”
朱曈见他转身,顿时笑道,“别忘了,还有那只鹏鸟,那只大鸟儿也得放!”
须臾,东方鸣和飙妹完好出狱,朱曈见到大鹏鸟喜不自胜,方想骑上背,却见温大统领缓缓走来。
温良光看眼前的画面,就已猜知大概始末。
他的一张老脸拉得很长,边走边沉吟,等到了朱曈跟前,则就歪着头拱手道,“卑职,卑职失职在前,处置不周在后,望殿下恕罪。”
朱曈眯眼含笑,“温叔叔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