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呀你!”东方鸣白去一眼,“既然不是流刃,你干嘛取这名字?张冠李戴,似是而非,你就喜欢装神弄鬼!”
“你这些成语用得不错,但我教你的,确实是流刃,而你使出的,却不是流刃。”高流苦笑连连,“任何玄功秘法都是智慧的结晶,它们虽然相通,却有自己的特点。任何炼士,都不可能照搬创始者的功法,顶多是接近,又或者说,是在接近中超越。想要趋于接近,并超越其威力,这等于是借用前人之力而作出的创新,实则就是新的功法。倘要达到这种创新,需要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所以一个炼士,只要专注一两门玄功足矣,否则就会滥而不精。”
发出一声轻叹后,他又继续说道,“我一开始是想学流刃来着,也努力了很久,甚至加入了新的见解融合其中,可后来发现自己对于这门玄功还是无法掌握,末了只能放弃。厉害的玄功和秘法有很多,适合自己的却很少,流刃入门简单,它也只是你目前所能练习的入门玄功。而你将来能不能继续深造,这还要看你和这门玄功的缘分,但是照此看来,你虽可以融合三色玄劲使出流刃,但和真正的流刃比较起来,仍是两码事。”
“那就是说,这门玄功真的很厉害?”东方鸣笑问道。
“华赣,号帝师,先杀鎏王,后伤龙昊。”高流肃目过去,说道,“当年华老魔逼得玄机城城主古荘亲自出面,另外加上九州九王,最终也没能将他擒住,估计你爹在他面前也要打个冷颤,你不妨仔细想想,他的玄功能不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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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东方鸣拳头一攥,“我爹可是半仙,怎会怕他?”
“这……”高流摇头轻笑,“那华赣先生,跟你爹压根就不是一个时期的人,他们相差好几旬,他是你爹的前辈,而你爹驰骋九州时,华赣先生早已销声匿迹结束了辉煌。”
“他死了?”东方鸣笑道,“他怎么死的?到底是谁杀了他?”
“你这么高兴干嘛?”高流疑问道。
“杀鎏王,伤龙昊尊者,这种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难道不该笑吗?”东方鸣回答道。
“是,但你爹要是听你这么说,应该不会高兴……”高流若有所思。
实际上,有关于华赣的传闻也不少,但是风口不一,有人景仰,有人唾弃:唾弃之凭据,诚如东方鸣所说;而景仰之根据,非一般全真所能并列,其弟子德才双兼,诸贤福泽八方黎民,于是做师父的,光以树荫之功,尊他为九州帝师,那决不是高谈阔论,而是实至名归、当之无愧。
华赣的德行好坏,高流不在意,倒是对他的功法情有独钟,譬如以前颇爱流刃,而后则就想到了“虫鸣螽跃”。
是的,扶蝗之前所提到的《虫鸣螽跃》,其实是一门秘法,扶蝗为何对此感兴趣,推敲名字,大抵是操控虫子的傀儡之术吧。——且不说该秘法如何,却是华赣先生所创,也是他那庞大的“功法池”中最得意的一门玄功。
却说,修炼者兼修的功法,一般只有三四门,而兼之五六门已是不得了的事情,但华赣先生所精通的功法加起来,将近十几门。
如此庞大的功法储备,势必都没有很高的造诣,然而华赣先生的功法,不是威力超凡,便是化腐成奇,同位者无不佩服。
不说别人,东方弘就对华赣以“先生”相称,而不是旁人嘴里的“华老魔”,但凡提及华赣的名字,东方弘则就化身为他的“小迷弟”。
高流清楚地记得,曾几何时,他的师父不止一次地感慨此生未蒙华赣先生之面而不爽,听说帝师已矣,就时常拜读遗传闲暇钻研。
说到这个,东方弘会的功法也很多,惟独精通之技很少,而拜读旁人的功法,也不是为了学,旨在熟悉了解。
东方弘除了是炼士之外,也是兵家,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钻研别人的上乘功法,往往可以占据不败之地。因此老苟门中,才会有那么多的功法典籍。
扶蝗托高流帮忙寻找《虫鸣螽跃》,估计早就知道东方弘有此癖好,而老苟门到底有没有那本秘籍,高流尚不清楚,但鉴于师父的独特习性,以及对帝师的瞻仰程度,如若《虫鸣螽跃》没有收藏在老苟门中,恐怕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