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看看?”慕容酒跟在他后面急声道。
罗獾走到庙门口,一屁股坐在低矮的抱鼓石上。他身着一袭轻甲武夫行装,看起来庄重威严,此时的坐姿与仪表不称不符,很像铩羽而归而流露出狼狈。
但他的眼神就像一支强弓射出的箭矢,锐不可挡,这支箭矢很快射向慕容酒,“又不是你外甥,你急什么?”
慕容酒被这象翥的威严唬得不敢吭声,但因熟络,倒也很快张开口,“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拼,毕竟只是为了练习身法,要因此丧命,岂不可笑?”
罗獾放下思绪,转眼看向不远处的松林附近,发现东方鸣确实累得够呛,照此下去,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不测。
“那就到此为止吧。”罗獾凝目道,“这两个山贼很适合陪练,你想个法子让他们明日继续陪着鸣儿练,但不能磨灭他们的杀心,要是没有杀心,鸣儿就不会感受到真实的紧张感,紧张感很重要。”
“保留杀心的话……”慕容酒用手指敲击着脑袋仔细思考,过不多时,冒出一个对策,忽笑道,“我要是以后做不成医者,不如去黎州投奔你,当你谋士如何?”
“好,你要愿意,我这次回黎州就带上你。”罗獾认真起来。
“你是真不挑,黎州这么缺人?连我都要?”慕容酒白去一眼,旋即收去玄盾,朝东方鸣那边跑去。
山贼之恶有很多,手法大部分如出一辙,也不需要别出心裁地加入一些新颖的想法,因为擅自更改一条,就有可能失去山贼的水准。比如“夺宝杀人”的专业做法在于“夺宝”和“杀人”,是时黑狐和瞎子占了琞璧,那么如果不杀人,就不符合世人眼中的山贼所应有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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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知对方有了杀人的目的,慕容酒想出的对策也很简单,——那就是甩开一张飞行符带着东方鸣逃之夭夭。
至于琞璧,可暂时交给两个山贼保管,而且由于此物极其贵重,或许轻微地磕碰都会促使他们感到心疼。
看到慕容酒带着东方鸣要逃,黑狐万分紧张,“不能让他们走,要是真让他们到了伊藤部,那座山膘就算是没有胆子前来讨要,伊犁也不会就此罢手!”
“伊犁不是去了汉州兵府?”瞎子感觉现在伊藤部无甚精锐,不足为惧,但想到短松冈也和他们别无二致,突然直跺脚,“那张飞行符的速度你我谁能追上?我倒不是怕伊藤部的二当家,而是他们任何一个当家来找我们大首领问罪,你我恐怕都要彻底完蛋?”
黑狐“呸”地一声,“这一点用你提醒?赶紧继续追!那伊藤部距离这里有些路程,他们人生地不熟,八成到不了那儿,不妨拿出点银子,沿路通知别部相熟的兄弟一道追缉……”
这样最好,慕容酒只担心他们拿着琞璧潜逃到山外,但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此,忽而暗恨自己失算,要是遗失琞璧,那无疑是血亏一笔。
方想调头去找他们,却见达湿陟的身影出现在下方。
原来此行已被喰魂鬼老监视到,而当时高流正好就在他的身边,获悉这件事情之后,因担心东方鸣遭遇不测,就让熟知地形的达湿陟火速接回东方鸣。
待几个人到了游灵谷,高流也不管慕容酒是谁的徒弟,直接对他劈头盖脸地大骂一顿,转眼要骂罗獾时,发现喰魂鬼老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凝视罗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