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獾吃了一惊,嗫嚅道,“我,我也没骂他啊。”
慕容酒跟着干巴巴一笑,“是啊小公爵,你舅舅还没开始骂。”
东方鸣恍过神,感觉刚刚确实没有听见“废物”的字眼,不免双脸滚烫,进而低眉,又木讷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流刃,“我,我好像听错了……”
罗獾满不在乎,转眼,目光却被东方鸣凝聚而出的流刃所吸引,“有两下子,这门玄功可不是谁都能学的,你竟可以融合三色玄气,看来对于这门玄功拥有过人的领悟能力。”
这句话有点褒奖的含义,东方鸣不敢确定,“什么意思?”
罗獾说道,“流刃其实也不难,几乎谁都可以学,只是这门玄功学到最后越学越难,很少有人可以进行双色融合,但你融合了三色,这倒是不多见。”
东方鸣更加疑惑,“你的意思是,高流传给我的这门玄功很厉害?”
罗獾点点头,似在回忆着什么,“岂止是厉害,五色遮天劲所发出的流刃无坚不摧,几乎没有任何玄盾可以抵挡。”
东方鸣露出骄傲的神色,“高流,高流竟然这么厉害!”
但是呢,高流仅仅只是巨持,哪有什么遮天劲?对方连什么遮天劲都敢说出来,则就是在变相地取笑高流。
想罢,他又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你为何总是针对高流?这是他幼年时期用来练习功法所使用的玄功,当然不会很厉害!”
“对,这股气势要保持,男儿倘不撒野,就没味道可言!”罗獾戏谑一句,旋即抱起双臂,“这流刃非高流所创,顶多改进了一下,而他的流刃我也见识过,根本不像传闻以及我所见过的那般厉害。你这流刃虽是纳海劲所凝出,却只有十息纳海劲,威力想必也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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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指了指供桌上的牌位道,“别浪费,朝着正中间的那块牌位打过去,让舅舅欣赏下威力。”
东方鸣张目过去,犹豫道,“对人可以不敬,对别人的先人不能不敬,这是不敬中的不敬,此为大不敬……”
一句话绕得罗獾哈哈大笑,“别忘了,咱们是来闹事的,此时要把你内心的那些条条框框尽数忘记,赶紧的,快打过去!”
慕容酒也觉得这样的行为有点不妥,却又叹道,“小公爵,闹事就该有闹事的样子,不妨按你舅舅的话照做。”
东方鸣白去一眼,旋即熄灭手中的流刃,“无端生事也要酌情而定,此举乃是人神共愤的事情,明知其罪而行其事,天地不容,没有合理的理由我做不到。”
罗獾听此,摇头一叹,“果真是那老贼的种。”
慕容酒则是竖起大拇指,“小公爵,你真是让我汗颜!”
罗獾瞥去一眼,“汗颜个屁,试问这样,如何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