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岭,广寒山。
山真高,天上飘着大雨,冲刷着眼前的石阶,走久了,脚下的岩石竟有些烫脚,感觉鞋子似要着火一般。石阶一望无际,不知何时才能登顶。周围遍及枯萎的植被,但为数不多的黑松和火炬松格外茂盛,绿油油的树冠让人放心不少。
虽说这是一座死火山,可慕容酒感觉到了脚下的温度,总觉得下一刻就有喷发的可能。
木兰荘走在旁边,美丽的脸颊红扑扑一片,因有玄盾挡雨,所以水涔涔的额头上显然是汗。
“谁定的规矩?非要徒步上山吗?”慕容酒没好气地抱怨。
“行啦,其他人不也如此吗?”木兰荘说完,张望一眼身后,发现一批批炼士三三两两,也和他们一样,全都累弯了腰。
英邪给了他们一人一张红木令牌,便特立独行地凌空而上,估计此刻早已到了山顶。
一路上,慕容酒都在咒骂英邪,不久之前,看见四周人少,就撺掇木兰装踏玄跳了几下,结果飞来两个象翥,对他们一顿怒骂,吵着要他们交出令牌滚下山去。
不过,听说他们是英鬼使旗下的鬼奴,那两个象翥登时变了态度,好言劝说一番,便就离去。
纵有英鬼使撑腰,那两个象翥还是把血岭的规矩说了一遍:此山严禁踏玄、凌空,违者剥夺沐浴资格。
是啊,要网开一面,其他人肯定不服。
为了登上八混境,慕容酒只好遵守规矩。
过了一个时辰,大抵巳正左右,两个人终于爬上山巅,偌大的火山口映入眼帘,一方血红色池水方圆五六里,上面漂浮着很多水草,还有很多颜色不一的帐篷漂浮水面,颇似小船。
那些帐篷很大,里面至少可以容纳十人。
入池之前,需要交上红木令牌,换取入帐的资格。
山上有很多血岭的炼士维持秩序,慕容酒和木兰荘前脚迈上山顶,就走来一名英颜美妇,为血池管事,名叫阎娘。
阎管事笑吟吟道,“此前接到英鬼使交代,特地恭迎道口。”
慕容酒一听,觉得英邪总算还有一点良心,但阎娘接着又说,——两块令牌只能换取一个帐篷,这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一个帐篷,那我和师姐如何沐浴?”慕容酒尴尬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