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斗法,是在烧钱!
“这个杂碎……”白咢有点心疼,咬着牙咒骂道,“这兔崽子真是不知柴米贵!想必这些符箓都是岑绍之物……不是自己的东西,忒不心疼!这个挨千刀的杂碎!理应都是我的,却被他……”他愈想愈气,末了双指竖立,咬着门牙念动口诀。
“这是……难道白咢也有尸奴?”风娃子瑟声道。
“这人似乎比邬咸更厉害,怎会没有尸奴!”
很快,一只长形木匣从白咢宽大的袖子里飞出,稍过俄顷,巨大的棺椁轰然落地。
“会是哪位逝者?”岑南喃喃念道。
棺盖打开,一个灰髯老者的面孔逐渐清晰。与草苮不同,这具尸奴的脸上竟还有一丝生气似的,仿佛逝去不久便匆忙入殓,兴许进入棺椁之中仍是活人。
另外,这具尸奴的衣服上,竟刺着一块岑氏族徽。三个家臣目露前所未有的震惊,无不瞠目结舌。
“温烈,温老前辈……”岑北不禁嚅嗫。
“怎么会?他可是九混巨持,他怎么会死……”风娃子难以相信。
岑南的喉头浮动着,却是没有发出声音。
白咢看着自己的杰作,冷笑道,“这厮,居然对我指手画脚,还敢和我动手。他毁了我的尸奴,我便用他代替。确实是九混巨持,很新鲜!我可没让温烈的尸身丢失一丁点修为,怎么样?在下的炼尸手艺不赖吧?”
“那么,我等便无生还的可能……”岑南的面容变得松弛,似乎看不到任何生还的希望而躺平。
邬咸和慕容酒斗了十几个回合,终于体力不支,此时半跪在地上,以最后一口玄气操控草苮。他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草苮的身体也出现趔趋,看似下一秒便要倒地。
白咢虽然召唤出了尸奴温烈,却依旧看着邬咸与慕容酒过完最后一招。
终于,邬咸倒在地上,胸口上下浮动着,呼吸急促且深沉。他已经无法重新立起,遂翻了个身,欲用膝盖撑起身子,然而仍是没有力气,只能趴在地上侧着脸。
——一只眼睛平视着土灰色的乳雾,显现的是白咢缓缓走近的身影。
“兄弟辛苦,好好歇一歇!”白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