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乐师抬头冥思,随之开了个头,领着其他乐师奏响一支潺潺如流的曲子。
“这是……”
“许久未听了……”
“羲来!”
“对,是‘羲来’,这是我们大羲国的国乐……”常幼郎说完,瞑目欣赏着,眼睛再度睁开时,不禁大笑,“诸位!你们不觉得有趣吗?想想,成灵祖皇帝死了那么久,我们大羲国至今没有人继承大统,也就是说,这些年里,我们大羲国徒有国名,乃是一个名存实亡的无君之国,惟有成祖皇帝的年号延续着,说起来,大羲国到底亡了没?今日的明月还是大羲国的明月吗?”
对于这件事,乃万年轶事,内中故事,如梦如幻,后世的文人墨客皆以此事作为吹拉弹唱的笑料。
听到常幼郎这么一说,阁中众人想起了那些传下来的诗词史料,不由地哈哈大笑。
看得出,在座各位都是喜文弄雅的人,兴许胸怀笔墨,此时国乐响起,看着这些人情绪高昂,慕容酒提议道,“列位兄弟,你们也算雅士,不妨作几首诗与我听,也好让我这个山野草莽见识一下文人墨客的雅趣!”
众人正有此意,却之不恭,便让慕容酒出个诗题。
慕容酒想了想,笑道,“既然此间响起我们大羲国的国乐,怎么能跑得了成祖皇帝?不如就以成祖皇帝为题如何?”
提起灵祖皇帝,自是欢乐无穷,众人觉得甚妙。因胥荣接过残局反败为胜逞了不少威风,葛萝此时想要找回颜面,便自告奋勇第一个作诗。
伴随舞姬和乐师的美妙和弦,众人竖耳聆听。
葛萝欠身踱步,闭目掂量着。
待第一句诗脱口,有个人憋笑;待第二句诗脱口,两个人同时憋笑;当第三句诗脱口,三个人同时憋笑;末了,第四句脱口之时,慕容酒和老东西更是不由地笑了,——顿时,阁中的笑声便如浩瀚的江水翻腾起来!
孟芥濡对着葛萝抚掌笑道,“好好好!这首诗词藻严肃,竟然也能引得大家捧腹大笑!好,确实好,只不过,贤弟的立意取自成祖皇帝的可哂,我等可是被成祖皇帝逗笑的,贤弟取材取得好,这个‘好’字,你要分成祖皇帝一半!”
慕容酒会心一笑,“啊,孟兄弟,你敢取笑羲皇,可真大胆!难道不怕他钻进你的梦里,治你一个亵渎皇威的大罪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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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成祖皇帝确实荒诞可哂,后世子弟由感而发之时,都能作为戏曲桥段搬上戏台,——是他开创了修炼者的先河,也是他亲手毁灭掉了羲室国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