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愿意教授我等武艺，对我们这么些姐妹是活命的恩情，碧凰无为以报，只想以此谢过姑娘。”

风知将她拉起坐在椅子上，语气很坚定的告诉她，“若想谢我，就好好练功，而且你们生而为人，可以上跪天地，下跪父母。”

“但不要轻易去跪无关紧要之人，我教你们武功，是想让你们脊梁挺直，是想着你们今后不会在被任何人欺负。”

“就是要让你们在这天地间自由行走，在这天地间堂堂正正当个人。”

“所以啊，你们以后也不必跪我。”

“我为你们授业解惑，也算为师者，你们称我一声老师便是了。”

碧凰此时眼眶酸涩，已经不能自已了，没人如此待她们。

来这里的客人从没把她们当人。

就算是有那君子风度的，也不过是稍微客气一些。

但风知不止特地来救她们，还尊重她们的仇恨，让她们杀玉楼春泄恨。

更是在这之后帮着处理玉楼春的尸体，保住了慕容腰的胳膊。

还为她们的将来着想，并告诉她们要做一个挺直脊梁的人。

上苍何其残忍，让她们经历了这许多苦难，但也何其幸运，让她们遇见风知。

她知道风知很厉害，跟着她出去一定能让诸位姐妹平安。

碧凰的眼泪划过脸颊，真好，所有姐妹都能安全了。

风知一看就有点麻爪，她最讨厌别人哭了，就像乔婉娩，动不动就哭，总是让她心里厌烦。

因为她总想用眼泪达成自己的目的，眼泪只不过是她的工具，所以风知厌烦。

可碧凰的眼泪不同，是喜极而泣，也是压在身上的大山终于消失的畅快，只能用眼泪来表达。

所以风知不觉得讨厌，可也是手足无措。

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碧凰，只能抽出块帕子胡乱的给她擦脸，将脸上精致的妆容都给擦乱了，活像只小花猫。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