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时没有人看见光明,乌鸦和秃鹫成为了这里常常光顾的顾客,重复的轮回中真相不断坍塌重组,最终凑出一个不完美的真相,那是真相,那也是假相。”
熟悉的童音齐声的像是朗诵一首赞歌一样带着奇特的节奏和韵律,这声音分不清是从哪里来,似乎就在自己的身边,又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让人琢磨不透。
这些童声将这一段话念了三遍之后然沉寂下来如同被拔掉插头的收音机一样戛然而而止。
那些走动的“人”也随着声音的停止而停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随着短暂的安静一股浪花涌来的声音从在耳朵里冲撞,铛铛铛的钟声在顾辞耳边响了三声。
钟声的余韵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像是在昭示着什么。
“哦,修女辞,请过来和我们一起来看看这可怜的小家伙吧,这个小家伙还在吃着母乳呢就被抛弃了。幸好善良的老修女救了他,你看他的样子多可爱呀!”
正在顾辞观察这些人想要找到钟声来源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一个浑身被烧焦的修女睁着一双眼睛露着森森的白牙看着她,手肘微屈像是抱着什么东西。
顾辞可不觉得现在这些人找上自己是什么好事儿,轮椅向后面挪动了一下顾辞发现自己轮椅早已经被爬行而来的修女抵住让其不能动弹分毫。
地上的修女同样是烧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尤其是她的下半身似乎是被什么砸中了一样砸的血肉模糊,她整个下半身都砸瘪了下去,血肉和骨头混合在一起靠着经脉连接看上去颇为血腥。
“修女辞,你是怎么了?难道你不想看一看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吗?”
见到顾辞有后退的倾向,前面这个抱着不明东西的修女些疑惑的歪了歪头,她随即笑起来凑的更近向顾辞展示自己抱的东西。
她抱着的东西由一块布包裹着,从外表看并不能看出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但是当她用她那烧的皮肉龟裂的手指打开那块布时,里面展现出来赫然是一颗小小的头颅,仔细看头颅上面还有一些被煮熟的碎肉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