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为女官后,想站在朝堂上和男人政权夺势,她就要比普通人更狠,手中也不可能干干净净,不染纤尘。

只有被囚禁的金丝雀才能偏安一隅,生活在童话钩织的美梦中。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不后悔。

但此刻画面给她冲击力实在太强,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沈凌毫无顾忌,也不在乎易菁音是否能适应自己血腥的手段。

易菁音哕了半天,最后还是跑到旁边吐了起来。

难闻的气味让沈凌不动声色离她远了几步。

她身体前倾,脸上笑容和善,风轻云淡的语气就好似在问今日天气如何。

“你们还没说,你们是哪家公子呢?”

剩下的纨绔们如同待宰的羔羊,浑身瑟瑟发抖跪地直磕头。

“小人们有眼无珠,不知是陛下,求陛下放过小人们一命。”

刚被他们强抢的小婢女脸上还挂着泪珠,站在旁边看着刚刚戏弄作践她的贵族公子们如今一个个痛哭流涕,像狗一样祈求留下他们的命。

严重闪过一丝痛快。

易菁音吐完了,擦了擦嘴走了过来,不满开口:“陛下下次动作之前能不能先告诉臣,臣躲远一些。”

沈凌抬起眼皮子懒散瞥她一眼。

“哦。”

易菁音无奈,却还是冷着脸站到那些纨绔子弟面前,一脚踹在那个肾虚公子肩上。

“陛下问你们话呢,你们是哪家公子。”

有的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缩在那畏畏缩缩自报家门,胆子大的颤抖着声音开口。

“陛下,你不能杀我们,就算我们有罪,也应该送到三司庭审按照淮国法律处罚。”

“哈哈哈哈。”沈凌大笑。

“竟然还有个懂法的。”她边说边擦着沾血的匕首,寒气四溢的匕首反射的白色的阳光,刺的说话那人睁不开眼。

“这淮国是朕的淮国,淮国的法律也由朕来决定,朕要你三更死,阎王就留你留不到五更”

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的纨绔脸色瞬间灰白一片。

易菁音望向田地,心都要碎了,她声音冰冷:“你们犯下的罪,死不足惜。”

“你们可知,这片官田不是普通田地,若培育成功,秋季之时就能亩产三十石。”

是她日日夜夜的心血。

那些纨绔子弟对田产没有一点概念,不知道亩产三十石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