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若林问道:“然后呢?”
其他人也纷纷将脸凑了上来,“对啊,对啊,然后呢?”
崔若林在心中无奈吐槽道:“平常工作的时候,一个二个都是避之不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现在听故事吊着你们的胃口,你们便来了精神,果然,人的求知欲和猎奇都是与生俱来的,一当听见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树苗也能变大树。”
“哈哈哈,看来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很好学啊,那好,我便继续说了。”钱老笑着对众人说。
“范宽被贬之后,仕途上也一直停滞不前了,在这其中他遭到小人诬陷,皇帝轻视,几年来,反反复复,这也让范宽认清了一个事实。”
“自己所求之物,估计在此生是得不到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看看外面的山水,但是官场他也不能完全脱离,所以他只能求稳,与年轻时放荡不羁的风格不同,他选择了端庄大气的隶书,并在自己仿制的这幅山水画中表现了出来。”说完,钱老指了指崔若林手上那幅画中的青山,确实比较小。
“所以说,范宽将自己对年轻时的怀念和自己的创新表现在这幅仿制的画中了,是这样吧?”崔若林问道。
“正是这样。”钱老再次笑道。
众人听完这幅画的故事之后,也便散开了,这里就只剩下了崔若林和钱老爷子祖孙俩,“钱老,这样说的话,这幅画是仿的,但是仿的人却是范宽本人,那您觉得价值几何呢?”崔若林问道。
“小林,你觉得价值几何就几何,问我没有用,我只知道,这幅画在我心中的地位还是举足轻重的。”钱老说道。
“既然对于您有些重要的话,那我就不能要了,我可受不起这样的礼,毕竟无功不受禄,这两次还是您帮了我,该送礼的,应该是我才对。”崔若林委婉地说出了自己想将这幅画还给钱老的目的,毕竟刚才崔若林问价值的时候,就是在给钱老下套,让他顺理成章的将这幅画给收回去。
“你小子听着,我说送你就是送你了,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再说,你不也帮助了我家小鑫嘛,就当作谢礼了。”钱老的态度强硬了起来,眼神中满是不容拒绝。
“就是,崔若林,你不把这幅画收下,我以后绝不会再踏入春城半步了。”钱从鑫也赶忙劝说崔若林收下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