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孩子吓着了。”老太太轻轻拍着傅修宴的手:“乖孩子,别怕。他就是个纸老虎,心软着呢。要说你和小乖这事,我们理应见见亲家的。可我们阿宴命苦,家里没有主事的人,你就把外公外婆当自己家人,我们来给你们操持。”
傅修宴心里五味杂陈。从他出生以来,身边的声音都说他会投胎,投到应家这么有钱有权的人家。后来去拍电影,出道即顶峰,别人又说他有天赋,命好。甚至后来爸妈去了,他接手公司,那些人依然说他命好,年纪轻轻就能掌握这么大一个家族和集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命苦,站在他是傅修宴的立场,失去亲人的立场。而不是将他当做演员,或者应家的接班人对待。
这是很多人求不得的温情。
老爷子想到了他的身世,神情越发柔和:“小乖去祭拜过了吗?”
夏央摇头:“没有。”
眼看老爷子要教训他,傅修宴连忙解释:“是我没带夏夏去。家里最近不太平,我不敢让夏夏暴露在人前。不过现在捂不住了。”傅修宴对于自己把危险带给夏央,十分的愧疚。
岂料老爷子却摆摆手道:“我听阿迟说过和你合作的事。你担心什么,我大概了解。我们家的孩子从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们即成了家,就是一体的,荣辱与共。应该让小乖和你一起面对。这点事,我相信小乖应付的来。”
夏央像是被夸奖了的孩子,仰着头看傅修宴:“我就说我可以吧!偏你不信我,护我像护小崽子一样的。”
老太太戳了一下他的脑门:“看给你牛的。”又对傅修宴说:“你别总是纵着他,纵的不像个样子,出去惹人笑话。”
傅修宴宠溺的看着夏央:“我就愿意纵着他,夏夏做什么都好,我看谁敢笑话他。”
老爷子嘴上批评傅修宴的行为,眼睛里却都是笑。
林姨给傅修宴做了几个拿手菜。其他人都是刚用过饭,不饿。林姨还很贴心的准备了点心给他们。
几个人不远不近的坐着,没事聊几句。倒也显得热闹。
老爷子对那两盒棋子爱不释手,一直摆弄着。
夏央挨着傅修宴坐着,傅修宴时不时的就要喂给他一口吃的。
夏央勉强吃了两口菜,就不愿再张口了:“我不饿,你吃吧。”
傅修宴低声轻柔的哄着:“典礼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会饿的,乖,再吃点。”
“我吃不下了。”夏央蹙眉。
“那吃点这个?”傅修宴仍然不死心,拿了一块玫瑰八仙糕,继续劝。
这个夏央知道,是林姨早起去采了外面的玫瑰花回来做的。
“糕点太大了,不想吃。”夏央仍然抗拒。
郁迟摇摇头,啧,他就说他表弟最娇气难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