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寒挂断电话,慵懒的迈出电梯,跟在南宫雪的身后往卧室走来。
就在南宫雪即将合上卧室门的那一刹那,他迅速伸出长臂,稳稳地抵住了即将闭合的门缝,仿佛是在阻止一场即将发生的别离。
南宫雪的眼眶已盈满了晶莹的泪光,声音里交织着无助与不容动摇的坚决:“江墨寒,你放心,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你……赶紧回家吧。”
言毕,她背过身去,用力合上那扇象征界限的门扉。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江墨寒却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惊呼:“啊!”
南宫雪的心脏瞬间紧缩,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懈,门扉也随之缓缓开启。
“怎么了?是不是被夹到了?”南宫雪的声音因惊慌而微微颤抖。
她连忙回身,抓起江墨寒的手臂查看,“我不是故意的,你干嘛去抵门呢?这又不是电梯,你傻了吗?”
江墨寒微蹙剑眉,脸色因疼痛而略显苍白,但他的眼眸深处却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确实藏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依恋。
他分外享受南宫雪为他担忧、为他紧张的这些瞬间。
这种被她全心全意地在乎着的感觉,对江墨寒而言,就像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珍贵,是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慰藉和满足。
正是这份深深的在意与不舍,让江墨寒甘愿承受锥心刺骨的痛楚,哪怕只是为了能够多与她共处片刻,多捕捉一些她眼中流转的光芒。
“我以为,你不会如此心狠。”江墨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略带几分无奈与自嘲,“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决绝。看来,是我太过自信,猜错了。”
南宫雪听着江墨寒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咬着下唇,拉着江墨寒的手,让他坐在床边,自己则迅速起身去拿药箱。
“以后别总这么耍帅了,”南宫雪边小心翼翼地替江墨寒处理着红肿的手腕,边没好气的调侃。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是在对待一件世间珍宝。
看着江墨寒红肿的手掌,南宫雪心疼的瞬间水雾氤氲。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劝解道,“电梯门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听话,很容易失去感应的,万一被夹住,那可不是痛这么简单了,就真真切切是一场事故了。你现在已成家,肩上的责任重大,以后还是小心点儿吧。”
江墨寒听着南宫雪的话,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坏笑着抬眸,目光深邃地看着南宫雪那低垂着、纤长而浓密的眼帘,那眼帘下藏着的是怎样的温柔与深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的话,你听到了吗?”南宫雪见江墨寒半晌不出声,忍不住抬眸,却恰好与江墨寒黝黑的双瞳相撞。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她快速避开那灼热的目光,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撇了撇樱桃小嘴,有些赌气地说道:“干嘛?我说的不对吗?还是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南宫雪语气中带着丝委屈,她真心希望,江墨寒能够认真对待她的话,而不是当作耳旁风。
“疼···”,江墨寒故意呲牙咧嘴,装出一副痛苦至极的表情,仿佛真的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南宫雪诧异的瞟了眼江墨寒,紧抿着红唇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