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寒瞥见南宫雪动了动，冷冽的吐出一圈烟雾，沉声道：“醒了？”

脸色潮红，香汗淋漓的南宫雪轻咬红唇，低垂着眼帘，不想再搭理这个魔鬼。

她默默穿好衣服，抬手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恨恨道：“江墨寒，我们之间扯平了。”

“扯平？”江墨寒微微起伏的胸膛流露出舒畅的感觉，这些年的压抑和阴郁好像得到了宣泄，“南宫雪，肖云背叛你的时候，你恨他吗？你痛苦吗？”

江墨寒像是刚从地狱归来的魔鬼，幽寒的目光射向愈发柔媚的南宫雪。

南宫雪伸出纤纤玉手淡漠的梳理了下凌乱的秀发，冷笑，“抱歉，让你失望了。”

江墨寒突然戾气陡升，一把攥住南宫雪纤细的手腕，怒问：“我甘愿献身，让你利用，你却跟我说不恨他？南宫雪，你是爱他至深还是铁石心肠？”

南宫雪用力拽回自己的手臂，凄楚的勾唇：“江总好爱颠倒黑白，明明拿我当小姐，却把自己说成献身的纯情男，你不觉得恶心么？”

此话刺穿了江墨寒的心脏，他大手攫住南宫雪的下颌，双目猩红，“南宫雪，我们两个人到底谁恶心？”

南宫雪看着发了疯的江墨寒，苦笑，“既然觉得我恶心，你为何还要碰我？”

江墨寒深邃的眼眸中闪着泪光，却耻笑出声，“嗬，你是聋了吗？我说过，我被人下了药，否则，你觉得我会碰他肖云碰过的女人嘛？看见你，我都觉得恶心。”

“恶心？”南宫雪难以置信的盯着江墨寒，绝望的泪水簌簌滚落，“江墨寒······”

江墨寒的五指逐渐收拢，玩味道：“现在，你也背叛了他，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畅快了许多？”

南宫雪掀起那双泛着红的桃花眼，勾唇冷嘲：“江墨寒，我没有背叛任何人。”

江墨寒似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大手捞过不堪一握的软腰，双目赤红：“你是说，你的心还在他身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刚刚跟我天人大战了几个小时，你好像喊的挺欢吧？还敢说你没有背叛他？”

“江墨寒···”南宫雪有些话梗在喉中，却无法一吐为快，霎时水雾氤氲，“你？你是魔鬼吗？”

江墨寒勾了勾唇角，冷笑：“我若是魔鬼，也是被你推下的炼狱。”

南宫雪攥紧掌心，情绪已有些崩溃。

江墨寒美瞳微敛，突然耻笑：“我倒是忘了，你就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你心里只有自己，只有钱，你怎么会痛苦？真是天大的笑话！嗬，我居然还问你这些话？哈哈，真是可笑之极。”

南宫雪压在心底的秘密快要决堤，但她张了张嘴，还是咽了回去。

江墨寒凄楚一笑，附在南宫雪的耳畔讥讽，“南宫雪，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们好了那么多年，应该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吧？当初，你对我都没有过负疚，更何况是他？对吧？你只认钱，谁给你钱，你就可以跟谁睡······”

南宫雪被羞辱的体无完肤，眼眶一热，恨恨的一口咬在江墨寒坚实宽厚的肩膀上，晶莹剔透的泪珠簌簌滚落，滴在他炽烈的肌肤之上。

随即，她趴在他宽大的肩头放声大哭，“嘤嘤嘤······既然，我在你心里如此的肮脏不堪，你为何还要来找我？你难道不该跟三年前似的，跟我一刀两断，从此消失在我的生命里的吗？你为什么又要回来折磨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