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久松了口气,果然啊,是赵泊欢。
赵泊欢手上还拿着车钥匙,她朝着一个方向歪歪脑袋,对任久说:“你去旁边等我,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任久:“……”任久点点头,快步离开了楼道口。
赵泊欢双手插兜,直视着巴赞特,眼神冰冷:“我警告你,那歪心思收一收,别天天做那个白日梦,什么你的我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或者东西是本该属于你的。你得不到,那只能证明你这人很垃圾,谁都看不上你。”
“我劝你,回去好好洗个澡,洗干净点,打个沐浴露,走的时候能体面些。”赵泊欢挑了挑眉,“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又是她。
巴赞特蹙眉,又是这种会让他感到害怕的眼神,她到底是什么人。
巴赞特冷笑了一下:“你好像很确定我会死。”
“当然。”
“话别说这么满。”
赵泊欢笑了笑:“我想让谁死,他就不可能活。阎王爷都上赶着巴结我呢,我说东,他不敢往西。”
“当然,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我允许你挑一个漂亮的死法。”赵泊欢顿了顿,继续说,“毕竟到了地府你还要受罪的,这儿缺那儿残的,不能好好劳动改造。”
“你觉得我信鬼神吗?”
“由不得你不信。”赵泊欢面带微笑,手掌指向不远处巴赞特的车,带着英伦风情般虚情假意的绅士与关怀,“巴赞特先生,慢走不送。一、路、顺、风。”
巴赞特:“……”
赵泊欢和巴赞特面对面站着,巴赞特最后朝她挑衅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赵泊欢看着巴赞特上了车,司机发动汽车离开,她才轻嗤一声,低声道:“大限将至。”
任久没有上车,而是在车边等着,他看着赵泊欢走过来,问:“你怎么来了?”
“左筠心叫我来的。”赵泊欢给他看了自己和左筠心的聊天记录,“你俩在楼上对峙的时候她就给我发微信了。巴赞特今天是喝多了吧,自爆身份,太不稳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