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又被她丢下了?
想到这点,心跳几乎停止,彝族内寨时熟悉的难受再次袭来。
他不该仗着她之前的无条件包容就恃宠而骄的。
握紧缰绳的手咯吱吱作响,他努力冷静下来分析她最可能走的路。
她不辨方向,不认去长沙的路,这个三岔口的每一条路都有可能。
他选择了不是去长沙方向,却很宽敞的那条大路。
她喜欢人间烟火,在不知道哪条去长沙的路时,第一反应会选择这条看上去经常有人行走的大路。
只是不知为什么,在这条大路上越走越远,心中却也越来越慌。
他心中的直觉很准,这源于他经历许多事情的丰富经验,甚至丰富到了,能对于某种未知局面的提前预判。
想到她要去的是长沙,他再次调转马头。
虽不知为什么会觉得不识路的她会选对路,但他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
被打断与系统沟通的林若言远远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往路的一侧避去,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眨眼间马儿的奔跑就到了能看到人影的距离,那熟悉的衣服身形正是小哥。
她有点愕然,小哥不是生气去北平或者干脆直接离开了吗?
思索间马就到了眼前,随后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被一只手臂拽上了马。
马的速度并没有因此停下,而是继续飞奔向前。
刚才也是他直接弯腰将她带上了马。
横坐在马上的林若言反应过来,仰头去看他的脸,却只能看到他快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线。
往前奔了很长一段的路,感觉到怀中的温度真实,也没有挣扎,心下缺了一角的冰凉才渐渐回暖起来。
马渐渐停了下来。
“若言...”他放下缰绳,将她紧抱在怀中。
“我们不吵了。 ”
张启灵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中。
“我不该恃宠而骄的。”
林若言听到前面还没什么,听到后面那句身子却是一颤,为小哥他用上恃宠而骄这四个字。
他怎么会觉得他刚才是恃宠而骄?
生气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情绪,他为什么会觉得他的生气是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