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释然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他们五人中,景琛原是最出挑的那个,却成了废人。
而景离,哀家与皇上都看不透他,论品学,传位的人选便只有景珩最合适。”
太后说着,又轻轻咳了两声,熟练地拿起丝绢将唇角的血渍擦拭干净,喘匀气后,又说了句:“这事你去问萧景山,他也是知道。”
“父亲...?”
太后笑了笑,眼底满是嘲讽,“若不是为了你父亲是萧景山,皇帝怎么会费尽心思也要娶到你,为了你们的婚约,他做了多少事,你也都是知道的。”
萧妍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原来真相叫人戳破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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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妍又拿了两个鹅羽软垫来给太后垫上,为太后正了正身子,坐在床边静静听太后说。
“哀家知道阿答汗部上缴兵马,戴家获罪,想着戴家之后便是萧家和穆家了,却又听闻千秋节你父亲上交了兵权。那时哀家便猜想,你与皇帝,早就不是一条心了。”
萧妍向门口看看,压低声音颔首道:“什么都瞒不过太后。”
“能想出这个法子保住萧家和你父亲,你是个有智谋的。”太后叹了一口气,沉沉道:“哀家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景珩不在,韶安又不懂这些,哀家唯一能托付的,便只有你了,皇后。”
萧妍抬头看着太后,不敢相信今日这般虚弱靠在床上的人,竟是夏日里咄咄逼人的那个上一届宫斗冠军。
“哀家携曌天鉴监国许多年,若让皇帝知道曌天令在韶安手里,只怕韶安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着,太后从枕下掏出了曌天令牌,塞进了萧妍手中,“这曌天令,往后便是你的了。”
“臣妾...”
“不必推脱,你当得!”
萧妍摩挲着手里的曌天令,眉头越拧越深。
太后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握着萧妍的手,眸色含威,“往后这大昭和韶安,哀家便托付给你,你要...你要答应哀家,一定...一定要保韶安平安顺遂。”
萧妍顾不上再说旁的,连忙点头,“臣妾答应您...”
太后这才勉强笑了笑,同萧妍说:“曌天令如何用,哀家早就同韶安说过,将来便有韶安告诉你,哀家乏了,唤鲁嬷嬷来,服侍哀家歇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