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妍的声音不大,却坚定狠戾,每一个字都钉在了姜云裳的心头。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我却毫不知情...”
萧妍撑着桌案起身下榻,莲步踱到床边,伸手抬起姜云裳的下巴,锋利的护甲划破了姜云裳的下颌,微微渗出血来。
“那时你已有孕,皇上与本宫一样,自然不会那时责罚你,如今数罪并罚,你的孩子,是不可能有一个欺君犯上,蛇蝎心肠的母亲的。”
萧妍说完,抬手将姜云裳脸上的碎发拢至耳后,露出姜云裳清秀的脸庞,“多清丽的人儿啊,可惜动错了心思,便踏入步步错的路了。”
姜云裳来不及擦下颌流出来的鲜血,目光跟随着萧妍的手,恐惧而惊慌,“我是公主生母,皇上不会诛我九族的。”
“自然,”萧妍放开手,抽出丝绢,将自己手上沾染的汗手和血水擦净,“既然你把戏台都搭好了,这出戏,本宫与皇上会帮你演下去,你那凄厉的嚎叫声阖宫上下都能听见,对外也只会说是你难产不治,血崩而亡。”
姜云裳抱着被子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缓缓滑落到双腿边。
说完,萧妍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但是你放心,本宫也不会让害你早产的阿答常在好过,毕竟,她与你不睦,与小公主住在同一间宫室也是麻烦。”
姜云裳靠着床边,有气无力地冷笑了一声,“所以你来这儿,只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吗?”
萧妍将手中沾了血的丝绢随手丢在地上,“本宫有一句话,一直想问你,只是没机会。”
“什么话?”
萧妍拇指与食指捏在一起轻轻摩挲着,半晌才问道:“奇变偶不变,这句话的下一句是什么,你可知道?”
姜云裳侧着头,不解似的追问了一句:“什么?...变?”
萧妍看见姜云裳目光中的陌生与困惑,深吸了一口气,“本宫知道了。”
说完,便失望地转身离开了。
魏禧材见萧妍出来,端着毒酒进了寝殿,殿内并没有发生争吵,没过一会儿,便传来了杯盏摔碎的声音。
八月初二,欣答应姜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