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霜还没说完,殿内之人皆惊慌,无措间,看了一眼上首位的萧妍,也只敢将茶盏轻轻放下,捧起手边的温水猛喝了一口。
“共用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阮秋霜说着低头搅弄着绢帕。
裕嫔闻言捂着胸口,又喝了一口温水,咽下了嘴里的茶味。
“娘娘,是甘草陈皮茶。”毋越小声在一旁提点道。
萧妍这才恍然大悟:“是本宫糊涂了,是甘草和陈皮...”
殿内的嫔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唯有姜云裳,看着殿中阮秋霜的表情复杂了许多。
“还真是没想到,阮常在竟通晓药理。”萧妍看着阮秋霜,眼底是说不出来的欣喜。
倒是荣妃,望着阮秋霜的眼神变了变,扬手拂鬓之际,眼底肃然蒙上了一层杀意。
阮秋霜好似也明白了什么,忙摇了摇手:“皇后娘娘谬赞了,嫔妾不懂什么药理,只是曾听说过。”
“何必谦虚呢。”萧妍捧着手里的青瓷茶盏,淡淡地笑了:“宫中姐妹饱读诗书,多才多艺,是后宫之幸事。”
晨昏定省完,沁阳宫中,荣妃坐于暖坐中,抚着护甲上的绿宝石,幽幽道:“倒是本宫从前小看了那阮常在,却没想到她孩童般的面庞下竟藏着颗蛇蝎心肠。”
沉影奉上一盘点心,小心翼翼问道:“娘娘是觉得,被衾之事,与阮常在有关。”
“何止被衾之事,你可记得,本宫半年前小产之时,徐太医同本宫说过,本宫似用过麝香?”荣妃说着,目光狠戾了许多:“她既安了害本宫的心,本宫便不能让她再活了。”
荣妃拿起一块芙蓉糕却久久未动,沉思许久忽而又将芙蓉糕放下,“给本宫把喻呈材叫来。”
“是。”
入夜,萧妍穿着一件黛色氅衣,坐在廊下,手里捧着汤婆子,只听见呜呜的风声。
“你听这风声。”萧妍竖起手指,向上指着,仔细分辨着外面的声音。
毋越还来得及搭话,魏禧材从后门入了凤仪宫,脱下了身上的黑袍,嘴角噙着笑意,向萧妍行礼道:“奴才不负娘娘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