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啊，很多事情都还在半路上，一起走的人就要中途退出了。

但是江无恙没法去囚着顾西洲，因为顾西洲，牺牲的也够多了。

“罢了，不管你做出任何决定，我都会尊重你。”

“谢了。”

两个人是传音讨论的这番对话，裴知意在柱子后面什么也没听见，就看见他俩对视了。

“你们倒也是乐观。”

瞧见裴知意露面的时候，两个人并不意外。

尤其是江无恙，张嘴就来，“你偷偷躲在后面那么久，无非就是想知道我和顾西洲会说些什么，又在密谋什么，只可惜让你失望了。”

“我并没有失望。”

裴知意耸了耸肩，看着这两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还这么嘴硬的样子有些好笑。

“不过我有一点倒是挺好奇，你说神族和龙族究竟多大仇多大怨呢？”裴知意也思考了许久，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答案，但觉得这个答案应该也是最靠谱的那个答案。

“这不关你的事！”

“可你说我是天命之女啊，这又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

裴知意凑近点走到江无恙面前，“其实说实在的，无非就是你们遵从的那位神嫉妒心太强了。”

“休得放肆！”

“江无恙，江院长。”裴知意的表情略微有些嫌弃，“其实我也不想用那种恶毒的词语来形容你，但你每次维护那位神明的时候，都像极了他养的一条狗。”

江无恙神情骤变。

“因为只有他养的狗才会对他如此忠诚。”裴知意又恢复了那张歹毒的嘴，“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是什么时候，你对他都是永远的忠诚。”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无恙已经不想再和裴知意维持表面的平静了，先前完全是看在顾西洲的面子上，现在想想，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她，也免得现在多出了这么些是非。

“你管我，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