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敢的?”
裴知意笑了笑,挑眉的动作带着满满的挑衅,“本来也不是给你做选择,只是看你的良心能不能打败你的野心。但是你和你这位好弟子的对话却好像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也只好尊重你的选择。”
“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裴知意没什么好怕的,“天子脚下,你能对我做什么?又敢对我做什么?”
裴知意说的没错,在王都,叶啸南确实不敢做很多事情,很多东西都是束手束脚的。
“你就不担心我一举状告到人王陛下那里?”
“那到时候剑雪天宗主做过的那些好事可就是人尽皆知了,我量你也不敢做。”
不得不说,裴知意死死地拿捏住了叶啸南的心理。
莫淮之在心里骂娘,堂堂一个剑雪天的宗主,做起事来犹犹豫豫,磨磨蹭蹭还优柔寡断的,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坐上的这个位置。
“师父,我们……”
“放了阿月。”
叶啸南长叹声气,他不敢拿叶弦月的命去做赌注。
他已经对不起叶弦月的娘了,他们之间只剩下这一个情感牵绊,这么多年来,他将所有的爱都倾注于叶弦月身上。不敢想,如果叶弦月真的出了事,日后黄泉路上他如何有脸面去见她。
“师父!”
“话倒是说得好,只不过你这个徒弟好像不太肯放手啊。”
叶若兮在一旁讥笑,“我这个旁观者在这里看着,倒觉得你们父女俩像是在给别人做嫁衣呢。”
叶啸南猛地看向莫淮之,冷着脸命令,“把剑骨还给她!”
“师父!”
“我的话你是没听到吗?”
莫淮之被叶啸南的剑意压制着说不出话,喉咙口涌上一抹腥甜,但他手里仍然死死地抓着剑骨不肯松手。
“你若是再不松手,可别怪为师翻脸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