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陈致远骑车带夏晓禾一起去夜校。
路上,夏晓禾问出了下午的事。
“下午我在街上看见你了,你骑着车带着一车子大白菜是要往哪儿送吗?”
“哦,你看见了?怎么没叫我?”陈致文问。
夏晓禾在他背后,白了他一眼,“我是想叫的,你骑的快,我才一张口,你人就没影子了。”
“呵。”陈致远轻笑了一声,解释,“今天要多送几户,怕回家晚,所以路上就跑的快。”
“你怎么给人送白菜了呢?”夏晓禾问。
上坡路,陈致远轻轻吐了口气,等路平缓时才道,“我托居委会的刘主任给找了两份活,一份就是配送,平时给居民家里送送煤球,送送白菜等。”
“那还有一份呢,我记得你有两份短工。”夏晓禾又问。
陈致远也没瞒着,“还有一份就是教刘主任家的侄子侄女拉小提琴。”
“啊?”夏晓禾吃惊的差点从后座掉下来。
送白菜送煤球?
教人拉小提琴?
这两件差事差别也太大了吧。
可这两件差事还都是一个人干的。
“你还会拉小提琴啊?”
这年代,会骑三轮送煤球送白菜很正常。
但会拉小提琴的不多吧。
陈致远轻描淡写,“小时候学过几年,我也是赶鸭子上架,刘主任说她家侄女想进文工团当小提琴手,想找个懂这方面的老师,一直找不到。
听说我会一点,就让我帮帮忙。”
“哦。”夏晓禾点点头,笑道,“你会的不少啊,以后我可以听你弹奏吗?”
“当然,你要不嫌闷的话,以后我给你演奏。”陈致远也不推辞。
两人说说笑笑的,就一起到了夜校。
夏晓禾去上课,陈致远也去上课。
不过,一个是学生,一个是老师,不同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