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义义正言辞,“此乃下官职责所在,必定尽心竭力。公主一路自北昭而归,陛下还在京中等候,这等小事,不敢劳烦公主。”
谢京辞瞥他一眼,“我的事,倒也无需严大人操心。”
言下之意,你僭越了。
纪青姝听出她是偏帮自己的,当即又跪下来,“恳请公主为民女做主,若能寻得兄长下落,为兄长伸冤,民女万死不辞。”
“科举乃朝廷选拔人才之根本,我身为公主,既闻其中冤情,便不能不管。”
“殿下,此为朝政,您身为女子,不可…”
严守义话未说完,谢京辞直接将手中茶盏扔出去,瞬间砸破他额角。
她骤然一怒,苏启明等人皆是一惊。
谢京辞冷下脸来,“你管教下人不利,致使他们当街冲撞于我,此为犯上不敬。区区一个失踪案,你一个月都未有头绪,还敢说自己兢兢业业,未曾懒政,此为失职。而今又当面三番两次打断我,严守义,你是不是以为做了几年知府,就能在怀庆直接称帝了?”
这话说得极重。
严守义也顾不得头上的伤,当即一个头磕到在地,“下官不敢…”
“好。”
谢京辞起身,语气冷凝,“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好好思过。”
严守义嘴角抽动,“殿下,下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虽官职低微,您也不能随意责罚…”
苏启明冷了脸。
“对公主不敬,便是到了陛下跟前,苏大人也是不占理的。”
严守义一把年纪真是白活了,文宣帝大费周章的把这个女儿接回来,显然极为看重,他居然还敢轻视,言语中甚至有警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