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夫人终于姗姗来迟,“我祝家的人,岂是你们想带走就带走的?”
魏氏脸色微变。
这老太太不好对付。
秋明月却面不改色,“老夫人此时赶来,想必已经据悉因果,不如先料理好家事,再来讲道理。”
“放肆,你一个黄毛丫头—”
“老夫人。”
一个丫鬟匆匆跑来,神色惊惶,“庆、庆宜公府的马车停在门口,还有好多侍卫,说…说是公主派来接腹中孩子的姑姑。”
祝老夫人大惊失色。
“庆宜公主不是已经和秋明轩和离?”
别说她了,连魏氏都没想到。
秋明月却很淡定,“公主虽与我兄长和离,但她腹中的孩子,也是我秋家血脉。”
祝老夫人面色阴晴不定。
“小小年纪,满腹诡计。”
她到底还是不敢跟公主硬扛,只能放人。
沉香等在门口,一见到秋明月,连忙小跑着上前,“五姑娘,你们终于出来了。快上车,公主说了,她一个人住那么大地方也寂寞,二姑娘过去了正好给她做个伴儿。”
后面这句话,是说给祝府的人听的。
一个清隽的侍卫走上来,“公主还问姑娘,是要回秋府,还是去公主府小住?”
秋明月见他气度不凡,明显是这些侍卫的头儿,又看了看帮忙扶着秋明珍上车的沉香,“你是陶恒?”
陶恒道:“是。”
秋明月点头,“有劳陶侍卫跑一趟,麻烦转告公主,过几日我一定登门拜谢。”
陶恒也没再勉强。
“姑娘慢走。”
公主府的马车离去后,魏氏问,“你什么时候向庆宜公主报的信?”
“进了祝府以后,原本只是想借庆宜公主的威势,压一压祝家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好叫他们知道,二姐并非无所依仗。但是没想到,公主直接派了马车过来。”
秋明月道:“这样也好,二姐住在公主府,没人敢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