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对他下狠手,是因为官差查人时他刻意将我引去山顶,只有一人的官差却告诉我有约莫十余人。山顶多野兽,我又带着孩子,他到底什么意图我也不必多说。”
“最紧要的,是他想要带走少禹跟玉丫头。”
李云娘猛地站起来。
难怪那天在村口他手里抓着两个孩子,原来是想要趁乱带走他们。
这一桩桩的事情下李云娘已经没脑子思考他一个大夫的为什么要带走周家两个孩子,有什么要害了傅卿。
“这挨千刀的,你家周应淮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他!”
李云娘越想越气。
“这事儿要是不解释清楚,以后还不知道人家要怎么说你们周家呢。等着,我这就去找老刘头。”
李云娘风风火火的走了,留着傅卿一个人等在门口。
她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倒也没什么害怕的。
周应淮脚程快,这一路基本没怎么歇息。
两河村本就在大祁靠近北境的地界,再往西边走个几十里路就能踏进北境的地界了。
可越往那边走,沿途的情况就越发惨烈。
哀鸿遍野,正是少禹在这一段路上学到的新成语。
他一路上紧紧抓着周应淮,生怕被扔在这个鬼地方。
见他背着包袱,那些人又要来抢,一个个踉踉跄跄,却都是眼冒金光,看起来吓人得很。
好在有周应淮在,还轮不到这些人真的动手。
现在已是半夜,少禹早就没了力气。四下无人,不用防着眼睛冒光的流民,少禹直接赖在地上不走了。
周应淮从他的包袱里拿出傅卿烙的饼,又给他递了一个竹筒。
少禹接过来就大.大咬了一口,虽只是素饼,但是面粉的甜和烙饼的香直冲味蕾,不过三两口他就吃完了那张饼。
周应淮又递过来一个,他没多想,接过来又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噎着了,再打开竹筒喝了两口。
等吃完了才发现周应淮什么都没吃,甚至连水都没喝过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