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镇上乱,但傅卿以为以周应淮的身手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可她等到正午,又从正午等到傍晚,都没见周应淮回来。
心里的石头月悬越高,根本放不下来。好不容易把几个孩子哄睡了,她自己则是端着个凳子坐在院子里等。
又怕自己睡着了,所以就留了门。
周应淮的怀又宽又暖,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他把她抱得紧紧的,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心里。
下不来雨,天气一直都是闷热的,只有夜里还稍微凉快些。
傅卿给他煮了一碗面,又给他夹了一小碟咸菜,坐下来后才跟他说了今天村里发生的事情。
周应淮从碗底翻出那个荷包蛋,夹起要喂给她。
她笑着把碗筷推开,“我吃过了,这是特地给你留的。锅里还有一些,吃完了我再给你盛。”
周应淮在外头跑了一天,确实饿了。
等他吃完,傅卿又把锅里的盛出来,还想再给他卧个鸡蛋,一瞧才知道家里已经没有鸡蛋了。
又把面端给他,傅卿才问:“镇上情况怎么样?”
周应淮没夸大,但也没瞒着,把镇上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傅卿眉心紧皱,“里长什么都不管了吗?”
“他能管得了多少。以前衙门有十多个官差,现在就只有四五个了。怕是过几天连人都没有了。”
“那得乱成什么样子……”
周应淮吃饭一直很快,但并不会让人觉得粗鲁,反而总有种说不来的感觉。
人家都说从一个人吃饭就能看出他为人的教养和素质,傅卿觉得,大概是因为周应淮以前过过好日子,养出的好习惯吧。
“过几天肯定有其他地方的人找进两河村来,好在村里的田地都是在山脚至村尾的方向,不至于到村口就被人瞧见咱们地上还有庄稼。明早我就去找刘叔商量,得让他喊几个人一块儿在村头守着。”
周应淮是猎人,警觉性比一般人要厉害。
这种事情她出不了主意,也插不了手,这些交给她就行了。
吃完了饭,傅卿顺手把碗洗了。她的动作小心翼翼,怕把几个孩子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