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收敛了些,但依旧难掩欢喜。
玉丫头似懂非懂,只知道爹高兴,她也要高兴。
隔天傅卿起来时周应淮跟少禹已经上山了,趁着乐安还没醒,她早早的做好了早饭给陈婆子送过去,正好还有事情想问问李云她爹。
陈婆子受伤后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傅卿在照顾,又是鸡蛋又是腌鱼。见她又来送早饭,陈婆子连连摆手,一边说一边要下床。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能起床了,可以自己做的。”
傅卿把早饭端到她手边,“我坐月子是你照顾的,如今你受伤了,当然也得我照顾。”
陈婆子笑道:“那是你家周应淮给钱了。要是没给钱,谁想来伺候你坐月子。”
“不管他给没给钱,陈大娘你对我好,我就也要对你好。”
今早吃的简单些,只有些一碗粥和用马齿笕烙的饼。陈婆子掰了一般烙饼,心疼道:“我一个老婆子吃不了这么多,你把这个拿去,给少禹跟丫头吃。”
“家里还有,管够的。”
陈婆子过意不去,家里又没什么好东西,便想着拿一两文钱给她,可傅卿不要,说自己还有事儿就走了。
过去时李云家正在做饭,见她过来非要喊着她坐下来吃。傅卿摇头,直说:“李大哥,我过来是有事儿想问问你。”
李贵忙在衣服上蹭了蹭湿漉漉的手。“你说。”
“你常在其他乡镇上跑,见的也多一些,我想问问你,近来乡镇上的说书人都爱讲什么故事?”
李贵有些为难,“哟,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就是个泥瓦匠,整日做工下来累的倒头就睡。泥瓦匠在村里听着有本事能赚钱,可在乡镇上那根本算不得什么,去茶馆里喝茶听书这种消遣我还无福消受过。”
李云娘拍了他一下,“怎么着,那你还想去消遣消遣?”
李贵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可不敢,我赚的钱可都交到你手里了,我老实着呢。”
李云娘被他逗笑,嗔了他一眼后又继续去厨房里忙活去了。
傅卿有些不好意思,刚要告辞离开,又听李贵说:“不过镇上有个跟我一块儿做工的,叫陈二牛,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