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墨眼神一凝,对朱墉的话,已经有三分信了,继而道:「所以说,你于他,只是救命之恩?没有其他的利益纠葛?」
朱墉觉得「陈树」怕了,开始问东问西起来了,要不然为何还不杀了自己。
他甩了下脑袋,略带轻蔑道:「自然不只是如此,夏林的赋税,也有宁大人的一份,而宁大人是墨王妃的亲生父亲,连墨王妃也是既得利益者,你如今在大泽城乱来,就是损害了宁大人的利益。」
见陈墨不说话,朱墉当即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接着道:
「刚才你说调兵无需朝廷的调令,在我看来,无非也就是瞒着朝廷,朝堂上也有人会为你隐瞒罢了,你可你在朝堂上的这个人,大的过宁大人?
大泽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捅到京师,你在朝堂上的人会帮你摆平,可能摆平宁大人?」
听到这。
陈墨大致猜到朱墉和宁正忠的关系了。
朱墉在「救了」宁正忠之后,就一直是在扯着宁正忠的大旗,在夏林行事,方才能让整个夏林的官员,都听从他的命令。
当然,这中途朱墉肯定没少给宁正忠送钱。
宁正忠或许还全都收下了。
当然,与其说朱墉是打着宁正忠的旗号。
不如说是打着陈墨的旗号。
毕竟夏林的那些官员还有江湖高手,都是敬畏着他。
知道朱墉的上面是谁后,陈墨不装了,卸掉了脸上的伪装,露出原本的样貌,一脸冷意的看着朱墉,道:「现在你说我摆不摆的平?」
话落,朱墉还没说话,一旁的陆望双眼顿时睁的大大的,脸上的震惊难以掩饰,嘴皮子都在颤抖:「你...你是…墨北王?!」
「不,怎么可能,你...你怎么能是墨北王...」朱墉紧接着也是认出了陈墨,他既然和宁正忠相识,自然知道对方的女婿长什么样。
更别提,陈墨在整个大楚,都是非常知名的人。
一瞬间,本来还底气十足的朱墉,顿时从云端跌到了谷底。
他刚才之所以那般自傲说上面的人是宁正忠,不就是因为对方的女婿是墨北王吗。
朱墉敬的可不是宁正忠,而是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