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离开此处之时，北云的目光落在灵一身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来这里之前，本宫顺手帮你们修复了时空乱流留下的窟窿。

这也不算什么太大的忙，只是略尽绵力罢了。不过如此一来，你们处理后续事宜应该能轻松一些。本宫也不能做得过多，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若有缘，咱们日后自会再见。”

约素和灵一同时颔首，齐声说道：“多谢尊驾援手之恩。”

祾姚烟自始至终都紧抿着双唇，那些在舌尖打转的话语，愣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她就这般静静地看着。

直至月梦清被北云带走，那如梦似幻的场景消散，她才恍然惊觉，仿佛一场南柯大梦初醒。

是一场做了很久很久的梦。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灵一身上，嘴角虽微微上扬，眉眼弯起，可那眼神中却毫无笑意：“宇宙究竟广袤到何种程度？还有那位北小姐，她的实力是否在你们之上？”

她的声音平静得有些过分，可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灵一微微仰头，不知在看着何处：“宇宙的浩瀚无垠，绝非言语能够形容，需要祾小姐你亲自去探索、去感悟。至于北云……”

他微微顿了顿，琢磨了一下说辞：“她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她只存在于当下，以一种超脱常理的状态存在着，远远不是我等能触及的。”

祾姚烟听闻此言，眼睫不由自主地颤动了几下，随后眯起双眼，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知道了。既然时空乱流留下的窟窿已经补上，是不是意味着你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出手了？”

灵一轻轻地点了点头：“没错，如今已无外患之忧，自然可以放心处理内部之事。”

祾姚烟摇了摇扇子，像是在权衡着什么：“这样…… 那三位大人如今对于当前局势，又有何想法？” 她的目光在月空蝉、约素和灵一三人之间来回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