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问我那个乍一听,似乎和我毫无关系的问题了。”
清念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问了什么?”
月空蝉缓缓垂下头,双手不自觉地十指交叉:“赵爷爷说,倘若我是当家主母,却偏心其中一脉,最终酿成大祸,当如何处之……”
说到这里,月空蝉微微顿了顿,像是陷入了某种复杂的思绪中,声音也愈发低沉:“如果以现在的我,去审视曾经的‘我’所做出的那些事,我实在难以觉得‘我’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过错。
毕竟,将可能赋予万物生机与希望,这在初衷上,本就是一件满含善意的事情,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只是,这世间自有天道主宰,它那既定的规则,哪怕‘我’身为此间的神,在这天道面前,终究也是渺小如尘,无力抗衡。”
清念听着月空蝉的这番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正琢磨着该如何回应时,却陡然惊觉四周的氛围变得异常诡异。
原本静谧的玲珑殿,此刻安静得可怕,连平日里最熟悉的自己的呼吸声,都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寂静,绝非普通的 「境」所能营造,而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空的死寂。
就在清念满心狐疑、不知所措之际,目光不经意间扫向院墙前。
只见那里,一道幽深的空间裂缝悄然打开,紧接着,一名高挑的女子缓缓从中走出。
她的模样格外怪异,眼白之处竟一片纯黑,完全看不见瞳孔。
那曳地的长发拖在地面,所经之处,落叶纷纷被带动,缓缓移动。
一步,两步……
女子每迈出一步,清念便感觉自己仿佛正朝着无尽的深渊急速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