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鹤所展现出来的压迫感，双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裴承竹的压迫感最多让人紧张，手脚发凉；但江鹤的生物力场所施加的压迫感……

那可是真的能杀人的！

“伱……能够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裴承竹上下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陆茸，声音像是毒蛇吐信，“你是精神系的超凡者？难怪这群人会让你坐在这里……”

陆茸依旧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这也是段祝交代过的事情，她只需要负责读出别人的心声，至于他人的提问，陆茸不需要回答，更不需要从她自己的角度去提出任何问题。

坐在一旁的段祝则是示意一旁的警员别停下来。

“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柳清？”警员继续开口道，“如果只是为了杀人灭口，这个借口是不成立的，柳清有很多种办法将你们内部的信息传递到世界各地，如果柳清真的这么做了，你们岂不是要毁灭全世界了？”

裴承竹微微一笑，但是这个笑容却不怀好意，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所能呈现出来的笑容。

警员表情微怒，“我是让你正面回答，不是让你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们旁边不是有一位能够读出我内心所想的精神系超凡者吗？”裴承竹摊了摊手，连身体也瘫软了下来，像是放弃了抵抗，“这种问题，你们问她，不就好了吗？”

警员解释道：“她也是犯人，可信度有限，而且不排除你们曾经有串供的可能性，所以她提供的证词只能当做参考，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裴承竹只是笑着，但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

陆茸黛眉微蹙，“你要是想靠胡思乱想来扰乱我，这个方法可能不太管用，心声这个东西，你可是藏不住的。”

她扭过头，对警员说道：“没有原因，他是照章办事，只负责完成别人布置给他的任务，至于为什么要做这个任务，他并不知道。”

一听这话，警员和段祝的眉头则是锁的更深了。

仅仅只是被当做工具的罪犯才是最难对付的，因为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做那件事。

一般情况下，线索会直接在这些人身上断掉，也不得不看出来，裴承竹对于黑色幽默这个组织的信服度是很高的，即便是自己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依旧会完成目标。

警员换了一个提问方式，“黑色幽默这个组织中，你算是什么身份的成员？”

裴承竹依旧不说话，由陆茸代为回答，“最普通的办事人员而已，只负责干脏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