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那满脸的欣喜几乎是溢于言表。

“关于那方文耀，现在的情况如何？” 林炎既不答应亦不做明确回应，反而提到了另一个名字。

“他还活着，但情况堪忧，至少半年内都无法再参与战斗。至于你嘛，不用太着急，以你的天赋而言，只要跟随我修行几年就能轻松将他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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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话语中透露着强烈的自信和期待。

林炎很清楚，老头子绝对没有替自己出头，去干掉方文耀的意图。

尽管他的言辞听起来顺耳悦耳，但对于经历过世态炎凉、人心险恶的林炎来说，绝不会天真地被这些表面文章所蒙蔽。

传说中拥有元神凝聚体质的人，在宗师之下确实可以快速进步，但是要跨入那至高的武学圣地，更重要的还是对于武道真谛的领悟以及内力的积淀。

前者依赖的是智慧与灵感；后者，则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才能有所收获。

至少至今为止，历史上并未出现过能够证实元神凝聚体在内力积累上有什么特殊优势的例子。

更进一步说，所谓“元神凝聚”更像是武林人士对理想状态下人类极限的一种美好憧憬。

就算林炎生而为这种稀世之躯，想要登上宗师宝座也绝非朝夕之间能够实现的事情——即便加上几次罕见的顿悟体验，也需要耗费十数年的光阴去不懈努力。

而关山月身为一代宗师级的人物，对此不可能不了解。

但他却装作毫不知情地说道：“哦对了，小家伙，你修炼的是《慈航仙经》吧？奇怪了，你明明没有出家，怎么就学会了慈航道人的秘籍呢？”

老人的洞察力的确令人钦佩，他仅通过简短的接触就能准确猜测出林炎天赋异禀背后隐藏的力量来源。

要知道，就连丹霞院掌门亲自出手试探一番后也只是得出结论称其功力纯正、刚烈无比而已，并未联想到那部千古流传下来的道门绝学上去。

“什么《慈航仙经》，我这是剿灭了几窝强盗之后偶然得来的一本无名功法罢了。”

面对这样一位显然对正派势力颇有微词的长者，林炎不得不选择谨慎回答。

这样可以让对方产生误解，以为自己是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练成了慈航道人的心法秘籍，从而模糊他在老前辈心目中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