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烈脸色倏地变得惨白,语声苦涩:“我不是阵法大师,我甚至看不懂这个法阵为什么这么布置。”
“但基础抒写规则是一样的,这个核心、这个符号,是‘合道’的意思啊!”
旁边一群人如鸭子听雷,雾煞煞。就连其他道门子们也是一脸茫然。
时隔千年,现代道术和古代道术根本是两个不同体系,至于耗时长久准备麻烦的法阵,更是基本被抛弃。
脾气暴躁的如乌恒一拉风烈,干脆直接问道:“风烈你搞什么鬼啊?说人话!”
纱罗忽然道:“是王诩那个献祭法阵吗?”
秦子瑶默然颔首。
道门子们恍然大悟,旋即大惊。
风烈面无人色,喃喃自语:“这法阵不对,它还可以继续往外延展,这法阵还不是全部。”
“天啊,如果真的是献祭法阵,它的范围是整个东京,不,如果还有外延的话,它可以无限制的扩大下去。”
“但是、但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法阵?”
秦子瑶“望”向纱罗:“你怎么猜到的?”
纱罗不答反问道:“所以追杀我的,就是他们的人咯?在陛下的封印状态下,‘他’是怎么办到的?”
“上古道术博大精深,身为道门之主,‘他’有太多的办法达到目的,即便是被封印的状态。我说的对吗?道门的朋友。”
风烈苦笑道:“如果真的是鬼谷王诩的话,离魂、神游、梦见,他有太多的手段可以用。”
纱罗摇了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过去现在两千年加起来,能认出这个法阵的不超过一掌之数。那群蠢货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的是什么。”
“从整个建造过程来看,一直都是非常普通的扩建和修正,前后跨度近两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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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部分隐藏在首都圈外郭放水路工程里,建成时甚至已是2007年,就算中间有谁起疑,他又怎么可能发现呢?”
秦子瑶平静答道:“更何况王诩最擅长的便是操纵人心。权力、力量、野心、信仰,只要有所求就难逃蛊惑。更不用说,表面上他还有着‘陛下’的身份。”
纱罗反驳:“不对!如果他能用陛下的身份行动的话,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发动血族力量。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
秦子瑶“目”视着她:“这两千年来,‘陛下’什么时候有过意义明确的明旨?”
纱罗闻言一颤。
不错,从她知道的血族历史开始,作为血族最高领袖的徐福,从来没有发出过明确的旨意。
如果不是神皇祭时,皇居后传来的不辩其意的低吟,她甚至怀疑那千年死宅早就死得只剩骨头了。
但作为解读神皇意志的秦氏一系怎么可能不知道徐福的状态?
脑袋里霍地灵光一闪,纱罗反应过来。
正因为秦氏掌握了解读徐福旨意的权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才是东瀛血族乃至整个东瀛的真正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