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商伯渊打断她的话，“哥虽然生在港城，思想要比内地人要开放些，但是，你也要有分寸。”

商婉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我知道。”

商伯渊冷笑一声：“你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神锐利如刀，“你可知道在车里那种暧昧的氛围意味着什么？男人一旦情绪高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商婉："陆霆柏那样的军人，血气方刚，荷尔蒙旺盛。你们在那狭小的车厢里，灯光朦胧，雨声绵绵，他的手已经游走到你的后颈，呼吸灼热，随时可能失控。要不是我及时出现，说不定你就要被他就地正法！"

商婉羞红了脸，双手紧紧攥住裙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婉，你也是当妈妈的人了。你要是做事情全凭冲动，怎么给孩子做榜样？"商伯渊叹了口气，在商婉面前蹲下身，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以后做事之前，多想想后果。"

商婉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低着头，声音哽咽："对不起，哥。我以后一定会注意分寸的。"

商伯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一软。从西装的口袋里抽出一条白色手帕，轻轻替她擦去眼角将落未落的泪水。"好了，别哭了。"他的声音温柔下来，带着几分歉意，"是哥哥刚才话说得太重了，哥哥向你道歉。"

他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就像小时候安抚她一样，"是哥哥一时气昏了头，不该拿你撒气，别难过了，嗯？"

商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哥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轻声说道，“其实…其实明天画报就要画完了。”

商伯渊挑了挑眉，金丝眼镜框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这么快？”

商婉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嗯，所以以后应该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交集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明明应该松口气才对，为什么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商伯渊仔细打量着妹妹的表情，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语气温和了许多：“小婉，你是不是对那个陆霆柏…”

“没有！”商婉急忙否认，声音比平常高了八度，“早在三年前我就放下他了！”

商伯渊忍不住笑了：“是吗？那你可要记得自己是答应过我工作处理完就跟我走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