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伯渊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长椅的扶手,眼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深邃。
“东隅失之,桑榆收之。”他低声念着这句古语,目光温柔地看向李木绵,“如果是男孩,就叫商俞;女孩的话,就叫商瑜吧。”
李木绵眨了眨眼睛,眼角的泪痣随着她的表情轻轻颤动,“为什么是这两个名字?”
“这个名字寓意着失去的终将会重获。”商伯渊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温和而坚定,“就像你现在重新回到商家一样。”
李木绵的眼眶微微发红,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用手轻轻抚摸着,“商俞…商瑜…”她轻声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容,“我喜欢这个名字。”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李木绵深吸一口气,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商伯渊,“大哥,你说我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商伯渊看着她俏皮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我可说不准。”他伸手轻轻揉了揉李木绵的发顶,“不过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一定会像你一样可爱。”
“哼,大哥又哄我。”李木绵嘟着嘴,眼睛却笑得弯弯的,“我才不可爱呢,我可是很有气势的!”
商伯渊看着她故作严肃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站起身,向李木绵伸出手,“走吧,该回家了。”
李木绵抓住他的手站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大哥,我知道附近有家馄饨店特别好吃,我们去那里吧!”
“好。”商伯渊宠溺地点点头,扶着她慢慢往前走。
路上,李木绵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那家馄饨店的特色,商伯渊则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句。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这片温暖的光影中。
“首长,咱们还继续跟着吗?”开车的警卫员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
“不跟了,送我回家拿调令。”陆霆柏的脸色阴沉如水,目光紧盯着前方,仿佛要将挡风玻璃看穿。他回想起那天时珂去陆家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烦躁。时珂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让他无法平静。
那天,他听完时珂的话后,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匆忙地出了门,满脑子都是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局面。然而,天公不作美,路上的积雪尚未融化,车子在一个转弯处失去了控制,径直冲进了路旁的沟里。
车祸的冲击让陆霆柏一阵眩晕,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医生告诉他,幸好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几处骨折,但即便如此,他也在医院里待了几个月,直到身体彻底康复才得以出院。
刚出院的陆霆柏心中急切,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平城。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局面,却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这样一幅令他难以接受的情景。他的手紧紧握住,指节泛白。
车子在平城的街道上疾驰,最终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家属楼前。
他抬头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