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火车站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李木绵站在月台边缘,目送着一列列火车呼啸而过,心中却如同这车站的喧嚣一般,翻涌不息。
检票口广播响起,催促着前往上京的旅客抓紧时间进站。李木绵望着检票口涌动的人潮,心中仿佛压了块巨石,最后看向前面的陆霆柏,眼神复杂,语气带着一丝犹豫:“霆柏,上京我不去了。”
陆霆柏正低头给陆云池系围巾,闻言猛地抬头,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她,“你说什么?”
李木绵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坚定了几分:“我不去上京过年了,我必须留下来完成服装厂的墙绘。而且阿捡刚出院也需要人照顾,我不放心。”
陆霆柏脸上的惊讶渐渐褪去,他将行李放在地上,走到李木绵面前,放缓了语气解释道:“如果你是担心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去画服装厂的墙报,还有阿捡我已经托李婶子帮忙照顾了,她会一日三餐过去。”
李木绵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说什么,你找了人替我画墙报?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过?”一股怒火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陆霆柏微微叹了口气,解释道:“就在阿捡住院后不久,你和服装厂签了合同的,我担心你没办法在年底前完工,所以才……”
“你也知道合同是我签的!”李木绵打断了他,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做这些都不用跟我商量的吗?擅自找人替我完成我的工作,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那段时间整日整日的在医院守着阿捡,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但是你……”陆霆柏试图解释,却又被李木绵打断。
“够了!”李木绵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找画手的事你不跟我商量,去上京你也是昨天才告诉我的,小池转学你也没通知我,陆霆柏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紧紧盯着陆霆柏,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质问。火车站的喧嚣仿佛都与她隔绝,她只想知道,在这个男人心中,她究竟占据着怎样的位置。
陆霆柏站在她面前,眉头紧锁,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我做些都是为了你,不想让你为这些琐事劳心,我帮你处理这些有什么不对?至于小池转学,他早晚是要去上京的,只不过要比我预想的时间提早了一年。”
李木绵眉头紧蹙,双手紧握成拳。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仍然带着一丝颤抖:“陆霆柏,到现在了,你还觉得这些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是对的?”
她的目光如刀般锐利,直视着陆霆柏的眼睛,“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未来。你怎么能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