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我回青山别院吃饭,把你藏着的酒都喝光!”
“喝!只要二丫能回来多陪陪我这糟老头,别说喝了,倒泳池里当洗澡水也成!”
小老头应该也有不少红酒吧?
想到嫩肤美白的红酒浴,温幼梨暗戳戳心动。
回督军府的路上,还真下了场细如牛毛密如针的急雨。
黄包车安了雨棚,可晚上小风一刮,还是将她淋了半湿,除了上半身微微干爽,腰臀往下的旗袍衣料都严丝合缝贴在身上。
幸好是晚上,督军府门口也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夜灯,将少女姣好的曲线藏在浓稠的黑夜里。
车夫知道刚坐他车的小姑娘生得娇美,本想借找零钱的功夫搭讪几句话,一抬头瞅见别墅门檐挂着“督军府”三个大字,心里的弯弯绕顿时消失,拿着钱数也没数就撒腿跑。
“不是...大哥你还没找我钱——”
温幼梨满腹无语,从碎布缝制的小包里摸出别墅大门钥匙。
钥匙是周伯给她的。
第一次外出时她跟周伯提了嘴,说自己想在外面找份工作兼职赚钱。周伯交代了几句让她注意安全的暖心话,又找来一把大门钥匙给她,说是担心自己年纪大听不见门铃声忘了给她开门。
眼看雨越下越大,老人穿衣起夜给她开门也不方便,索性自己拿钥匙开门得了。
推开屋门,浓烈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挤进客厅的风把四周落地窗挂着的白色纺布窗帘吹得猎猎飞扬。
客厅没有亮灯,温幼梨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屋内的景象。
男人身穿军装皮靴,解开两颗衣襟扣子,懒懒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听到开门声,他没有抬头,甚至连神色都不曾有异样,仔细擦拭着手里的配枪。
温幼梨注意到茶几上摆着的烟灰缸,平时都是干干净净,这会儿堆满了烟蒂。
那些烟蒂歪七扭八躺在一起,有些烟灰还散落在桌上。
抽烟是为了消遣,也是为了平复心绪烦闷。
瞧着模样,聂书臣显然是后者。
他果然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