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打尽。”
鹤承渊在斗笠里低笑一声,没有回应她说的是否正确,只道一句:“你确实有趣。”
“鹤承渊,你在余府杀人,谢故白若是查到,我们会在余江待不下去。”
“我难道不是在为他们排忧解难?”
“......”
“查到又如何,沈小姐与其关心他会不会查到,不如想想余家是否会交出抓到刺客的五十万两赏金。”
如今看完邪宗讨钱的下场,就知道这五十万两没那么容易到手了。
沈知梨见他从茶酥馆门前路过,困惑道:“你不是来买茶酥吗?茶酥的味道其实不错,你方才都没吃......要不,我给你买一块尝尝。”
鹤承渊转过身对向她,并未说话。
沈知梨见他不答,就当他默认了,走进店里买了两块茶酥用油纸包着递给他,鹤承渊拿在手心颠了颠重量。
“你现在要去哪?别忘了,离我两步远要告诉我。”
“杀人。”
“......”
很好简简单单两个字,告诉了她两件事。
“怎么?不是你要的答案?”
“当然不是。”
鹤承渊手指勾着茶酥往前走,“我不去抓漏网之鱼,你的侍从能应付?”
应付.....等等,凝香跟着另一帮邪宗之人去了!
这下沈知梨比鹤承渊还急了。
她快步走在鹤承渊前面,而他还是那般悠哉跟在身后。
暗巷口蹲着两个衣裳破旧的孩童,鹤承渊路过时,手指轻抬顺手将茶酥抛掷他们碗中,继续往前走。
审讯处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但却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更是已经没了刺客的痕迹,鹤承渊跨入牢笼,还没细查牢中情况,沈知梨推开他,十分着急冲进来。
“凝香!”
牢中除了潮湿没有多余血味。
鹤承渊取下斗笠,“她走了。”
沈知梨:“走了?走去哪了?”
“我如何知晓,她不是你的侍从?”
一个刺客和一堆邪宗弟子,凝香那三脚猫功夫恐怕凶多吉少!
沈知梨转身要追出去,经过鹤承渊时手腕被攥住,她顿了一下,“怎么了?”
少年站在昏暗处,微弱摇晃的烛光,映红他半张脸,高挺的鼻梁成了明暗界线,阴影将右脸藏住,蒙住的眼在此时平添一抹神秘之色,他扯起唇,“借下眼睛。”
“什么?”
“告诉我,牢中可有窗。”
暗牢潮湿,半暗的环境令人压抑,只有璧上挂着根烧了大半将要熄灭的蜡,三面为璧。
“没有。”
“刑具可有使用。”
刑具随置于原位,上面不乏有陈旧的血痕。
沈知梨犹豫一会儿说:“有。”
鹤承渊沉思片刻,再次确认,“是否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沈知梨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
她不知他问这些做什么,但或许有能找到凝香的线索。
鹤承渊:“墙上、木桩可有锁人之物。”
“未。”
他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知梨问:“你如何能确定刺客在这间牢房。”
鹤承渊戴上斗笠离开审讯处,“所有牢房都有人,唯独这间没有,并且这人内力强大,无法探查。”
“所有牢房皆由木桩隔断,唯独这间暗室三方为璧。”
沈知梨探过脑袋,手指勾起他的纱帘,仰视他的面容,“所以你找到线索了?凝香在哪?”
脚下出现一道不平的坎,她没注意到,弓着身子这一踢,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啊!鹤承渊!”
她几乎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
而在同时,鹤承渊也伸出了手,有力的手稳拖住她的腹部,女子柔软的肚子贴在手心,像一块甩不掉的烫手山芋,刹那间,一股滚烫之势如同岩浆冲泡全身。
肮脏的地板近在咫尺,沈知梨松口气,才转过眸看向鹤承渊,腹部的手指忽然收走,她悬在半空的身子再次不稳往下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