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温挽思索完后,几乎是一口便应了下来。
虽说这些日子,她与霍承邺的相处确实有趣,可再怎么有趣,开始的原因也是她为了解除婚约。
如今有更快的法子,她自然是愿意的。
老爷子有些诧异,他本以为温挽能将她母亲的传家玉佩赠予霍家少帅,对方定是与她情投意合的,没想到这时的她竟一口同意了下来。
瞬间,老爷子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问她:“怎么了?可是受了欺负?”
温挽摆摆手,急忙否认了对方的说法,又另外寻了借口,解释道:“初到余州,无依无靠,是霍家不计较我养在乡野,多次庇护,我无以为报,偶然得知玉佩是两块,这才当作感谢,赠予过去。”
盛老爷子捋了捋胡子,叹息一声。
“在余州那些日子,苦了你了,不是爷爷不去看你,只是......”他拍了拍温挽的肩头,欲言又止。
仿佛有什么秘密,不能告知。
温挽只当对方这些年有苦衷,并不怪罪,只开口宽慰起对方来:“在乡下的日子倒是不苦,湘草婆婆将我照顾的很好,更是我学习的启蒙老师。”
回想起以往,温挽并非大字不识之人,湘草婆婆虽不比外头学堂的老师,可在她们越乡那个地方,也算是数一数二,有学识的人物,自幼她便教养温挽,知书达理,友善待人,将她养成了天真烂漫的性格。
也正是她的这种性格,导致前世的她葬送了自己的一生,不过,她从未怪过湘草婆婆,反而十分感激,若没有湘草婆婆,她指不定早在被送到越乡那年,就死在了寒冷的冬日。
佣人苛待,就连住所都破烂不堪,若不是湘草婆婆真心待她,她怎能活过六岁。
“是吗?”老爷子面露惊讶,又问她:“那你能和我说说你那位湘草婆婆吗?”
见对方这样好奇,温挽的兴趣也被提了起来,便将自己幼时那些趣事同老爷子一并讲了出来。
老爷子听后笑得合不拢嘴,又大区温挽:“看来,你那位湘草婆婆,倒是个奇女子。”
讲来也奇怪,温挽从湘菜婆婆身上看到过许多不凡的品质,例如她会念李义山的诗句,又懂得四书五经,刚来时总是满腹经纶,像个女夫子;可随着她年龄的增大,婆婆也变得不一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