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温挽坐起来,从床头柜里翻出俞书荣送的那把配枪,警惕的对着窗户的位置。
温挽心中紧张的要死,她才让冷冬和应容去通知守卫,如今这儿若是她呼救,两人必然赶不过来,说不定对方手上有武器,她还会搭上性命。
所以,她只能尽量周旋。
“你可知你到的地方是哪儿?若你要财,我这儿有两百银元,你尽管拿去,我不会呼救,若你要色,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下面都是行馆的副官,只要这儿发出一点动静,他们就会扛着枪立马冲进来。”
温挽说着,慢慢挪动手臂,将枪对准了墙角的那处黑影。
温挽的话说完后,房间内安静的异常,只有些许低微的呼气声。
“是...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温挽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开了台灯。
就见霍驹行满身是血的靠在墙角,此时的他气息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这一瞬间,温挽百感交集,若她视若无睹,霍驹行就会死在这里,她前世的仇也能得报。
温挽下了床,一步步朝着对方靠近。
有个声音在她的脑子里说话。
“杀了他,杀了他你就再也不用背负婚约,不用担心重蹈覆辙。”
这个声音愈演愈烈,与此同时,温挽也拿着枪来到了霍驹行身前,温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此时,霍驹行抬手抓住了温挽的裤脚,什么话也没说,眼睛半眯着,快不行了。
她心软了。
她想复仇,但不是现在。
他将人扶到自己的床上,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果断的给他服用了消炎药,随后又悄悄出去叫了冷冬过来。
她是霍驹行的人,所以温挽也只敢叫她。
毕竟霍驹行爬窗回来,不想被人知道,也自有他的道理,温挽便做主帮他瞒了一回。
而温挽也猜的不错,冷冬确实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