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现在,她还有一种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小姐,在想什么?”应容给她面前放了杯热水,里头放了几片温家的高端茶叶,狭小的空气中瞬间茶香四溢。
也让温挽喉间那股坐火车才有的恶心感消退不少。
“在想回到余州前,在乡下的日子。”温挽回过头,拿起茶杯捧在手里头,没急着喝,反而放在鼻腔前。
她不自觉想到了湘草婆婆,可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何自己要接婆婆到余州享福,她却不同意。
此行绩溪,除了给祖父母扫墓,温挽还有一个目标,就是见见那位盛家的表哥,左右是她用了盛家的身份在外招摇,也总得打个招呼。
说实话,温挽见过那位表哥的次数屈指可数,只记得五六岁时见过几次,前世结婚时见过一次,对方来送礼,再就是后面发生了暴乱,她被人绑了,差点身死时,这位表哥又出现了一次,恰好将她救了下来。
后面四五年,便再也没见过了,说熟悉,也算不上。
时隔多年,温挽也不确信,自己是否能将人认出,她几次相见,对方都言语淡漠,又总是戴着帽子,和眼镜,看起来高深莫测。
列车摇摇晃晃,过去了大半日,到了夕阳落下时刻,温挽正眯着眼休息。
应容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见人醒了,才开口:“小姐,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少帅在宛陵站等您。”
听到霍承邺,她勉强打起了精神,又喝了口桌上冷的彻底的茶,这才清醒过来。
一日路程,坐的她头昏脑涨。
“他不是在剿匪?怎么突然来了?”温挽好奇的问。
这一点,应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昨日阿诚副官便来了消息,要她快到站时告诉温小姐少帅在列车站等她的消息。
“小姐,我也不清楚,昨日阿诚副官叫我快到站时才跟您说。”应容回答。
温挽气笑了,感情是他霍承邺怕自己不让他来,刻意瞒着她的。
温挽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将同样在休息的冷冬叫了起来收拾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