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心摇摇头,表示不知。他也不在意,仍自顾说道,“说起来,我知道你的时候,薛小子是才封了少将军呐。”
“他当时拿了一幅仕女图,去军营显摆。谁人问他,他都说“这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我便是那时知道的。”
听他说起这一缘由,书心羞怯不已。那幅肖像画是星铭找人为她画的,当初她想拿走,他说要留着时时刻刻欣赏,以解思念。
只是没想到,他说看就看,还不顾场合,为别人介绍,想到星铭才十六岁,就已经下定决心说非她不娶,书心忍不住一阵甜蜜。
葛伯阳见她脸上带笑,他却显得有些不开心,手一直摆弄着自己的胡子,偶尔还发出一股怪笑,“只是没想到,过了几年,这小子真上阵了,倒叫这么貌美的夫人流落到难民堆里。”
这话听着怪怪的,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书心只好定了定神,稳了情绪,向他道谢。
“弟妹不用客气。”这一句里带一股豪气,世间少有。
寒暄已过,书心向他说明来由,请他派人援救晔城。葛伯阳一听,乐得哈哈大笑,“哎呀哈哈,晔城的事,哪用得着弟妹求救,陈副将现下怕是已经出兵了。”
书心这才明白,晔城的兵,管晔城的事,元台镇的手,伸不到别处,出去了,便有谋逆之嫌。
“你暂时住在这里,等你那薛小子打仗结束,让他接你回去。”
末了他又说,“你想上都城吗,不用来接,我带你去便是。”
他如此爽快,实在让人惊喜。生逢乱世,还有人庇护,实在幸运。书心如此想着,却不知这人就是那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