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尔德把笑容凝固在脸上。
苟尔德和吴德像两只对峙的老虎,都想扑过去把对方咬死,或者互相盘算如何出奇制胜,或者甘善罢休各自保护,或者……毕竟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但这两个人之间还有可能两伤具败。
“你准备要多少”苟尔德猛然清醒过来——毕竟有致命的证据被对方攥在手里,他又笑嘻嘻地问。
“三万”吴德右手伸出三根指头。
“一万行不?”。
“不行,你当了二十多年村干部,三万在你来说是个零头的零头。”。
苟尔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想他这么的小心谨慎喂了的还是一只白眼狼,但对方毕竟是一只狼,我就是一只虎——一只猛虎。想到这里苟尔德变得和颜悦色:“限我三天,行不?”。
送走了吴德,苟尔德拨了一个小时的手机号码,就匆匆出门了。
柳风领着一名穿便衣的警察走进吴德家的大门,吴德慌忙拉起门帘让进屋里。
“向你了解个事情”便衣警察开门见山说:“暖湾村前一段时间有人丢了一件内裤,弄来弄去在武泽天的炕上,有人拍了照片,还发在群里。可是,武泽天的内裤又出现在苟尔德家的沙发上,这事情把我也弄糊涂了。”。
柳风呆呆地望着便衣警察出神。
根据有关人士提供的线索,我们也进行了调查,结果发现这两件事是一个人干的,究竟是谁,我们还不确定,社会上传的一浪一浪的,准备预备的妇联主任也不能发文公布于众正式上岗工作、准备开展的精准扶贫贷款花名也没有及时确定下来影响工作进度、准备申报种养合作社因为牵扯到张委任第一书记迟迟没有进展……总之,很多事情做不了。
便衣警察停了停,看了一眼吴德,问:“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便衣警察看着吴德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汗也流下来了,用毛巾查了查又流下来,似乎是擦不干——“你能不能说说你哪几天干什么?”。